浏览完整试题中国的士文化作为一种社会现象与文化景观,在中国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否则,中华民族数千年的历史是无法解释的。中国革命之所以取得成功,法宝之一就是团结党外的仁人志士。仁人志士的共同标准就是爱国,尽管大一统的封建社会一开始就对士及士文化有过“焚书坑儒”灭绝性的剿杀,更有长达1300多年制度性地长期禁锢与扼杀,但士人及士文化中以国为家的浩荡之气却与世长存,雄风不衰,并成为中华民族特有的“国魂”。 (节选自《中国的“士”与“士文化”》 1. 下列关于原文第一、二自然段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 士作为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一类特殊群体,他们不以官职论高低,也不以财富作为成败的评价标准,不倨不傲,平生致力于修身养性,治国安邦。 B. 第一段概述了“士”这类特殊群体的特点,引出“士文化”这一概念,并对这一概念的意义作用,从传统、民族、国家三个角度阐述与评价。 C. 第二段交代了古代的“士”介于大夫与庶民之间,即类似今天诸如卫生界、教育界、科技界、文艺界、商界及其他各型“学而不仕”的知识分子,范围很广。 D. 传统的士虽然不当官,不掌权,经济上也处于附庸地位,但极自尊,讲风骨,重义轻利,重操守,心忧天下,志在天下,把个人与国家联系一起。 2. 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 A. 中国的士人讲究由人及家,由家而国,由“小术”至“大道”,故当权者对士的态度往往也是优礼有加,“礼贤下士”之风才会成为历史美谈。 B. 中国的士人无权无势,甚至由于恪守的原则太多而被视为迂腐的“书呆子”,但仍有着不可小视的社会能量,甚至能“一言九鼎”“一官兴邦”。 C. 中国的士文化对个人讲究立身,对国家强调济天下、治天下,这种博大精深的文化饱含善良文化基因和充满人性和理性,具有刚柔并济的智慧。 D. 中国的士文化作为一种社会现象与文化景观,在中国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也是当今中国的社会主义蓬勃发展的重要文化基因。 3.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 “不吃嗟来之食”“不为五斗米折腰”等品质和“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等都体现了中国传统士人的操守。 B. 中国的士人社会地位、社会属性,优良操守及个人学识,使得他们在辅佐当权者的时候,能够以较客观的眼光来洞察社会,并提出科学合理的建议。 C. 中国士文化尽管萌生于封建时代,但并不是封建文化,而是智慧型民族文化。它并不是单一的儒家文化,而是融合了诸子学说,憧憬“大同”,具有爱国色彩。 D. 大一统的封建社会的当权者对士人的态度是矛盾的,既利用又警惕,正是因为当权者的长期禁锢与扼杀,士文化的生命力才更加旺盛,并与世长存。 (二)文学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14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4-6题。 塔 余光中 一放暑假,一千八百个男孩和女孩,像一蓬金发妙矍的蒲公英,一吹,就散了。于是这座黝青色的四层铁塔,完全属他一人所有。永远,它矗立在此,等待他每天一度的临幸,等待他攀登绝顶,阅览这不能算小的王国。日落时分,他立在塔顶,端端在寂天寞地的圆心。一时暮色匍匐,万籁在下,塔无语,王亦无语,唯钢铁的纪律贯透虚空。太阳的火球,向马里兰的地平下降。黄昏是一只薄弱的耳朵,频震于乌鸦的不谐和音。鸦声在西,在琥珀的火堆里裂开。华盛顿在南,白而直的是南下的州道。同一条公路,北驶三英里,便是盖德斯堡的市区了。这一切,这一圈连环不解的王国,完全属他一人所有。 盖德斯堡啊,盖德斯堡。他的目光抚玩着小城的轮廓。来这里半年,他已经熟悉每一条街,每一座有历史的建筑。就在这里,他度过寥落又忙碌的半年,读书,写诗,写长长的航空信,翻译公元前的古典文学,给学生朗吟缠绵的《湘夫人》、壮烈的《国殇》。 塔下碧草萋萋。这是深邃的暑假,他走过神学院走过蜡像馆走过郁金香泣血的方场,但大半的时间,他走在梦里走在国内走在记忆的街上。这种完整而纯粹的寂寞,是享受,还是忍受,他无法分辨。立在塔顶,立在钢铁架构的空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时人亦冷漠而疏远。寂寞是国,我是王,自嘲兼自慰,他想。 此刻,天上地下,只剩下他一人。鸦已栖定。落日已灭亡。剩下他,孤悬于回忆和期待之间。剩下他,血液闲着,泪腺汗腺闲着,愤怒的呐喊闲着。他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深邃安详如一座寺院的暑假。暑假是时间的奢侈品,属于看云做梦的少年。他用单筒的记忆,回顾小时候的那些暑假,那些椰阴下的,槐阴下的,黄桷树阴下的暑假。读童话,读神话,读天方夜谭的暑假。那时,母亲可靠如一株树,他是树上唯一的果子。那时,他有许多“重要”的同学,上课同桌,睡觉同床,诅咒时以彼此的母亲为对象。那些暑假呢?那些母亲呢?那些重要的伙伴呢? 第二次大战后他和母亲乘汽船,顺长江东下。船泊安庆。母与子同登佛寺的高塔,俯瞰江面的密樯和城中的万户灰甍。塔高风烈。迷蒙晕眩的空间在脚下,令他感觉塔尖晃动如巨桅,而他是一只鹰,一展翅一切云都得让路。十九岁的男孩,厌倦古国的破落与苍老。外国地理是他最喜欢的一门课。暑假的下午,黄桷树阴下,他会对着诱人的地图出神,怔怔望不厌意大利在地中海濯足,多龙的北欧欲噬丹麦,望不厌象牙海岸,尼罗河口,江湖满地的加拿大,岛屿满海的澳洲。从一本日历上,他看到一张风景照片,一列火车,盘旋而上庞伟的落基山,袅袅的黑烟曳在空中。他幻想自己坐在这车上,向芝加哥,向纽约,一路阅览雪峰和连嶂。去异国,去遥远的异国,永远离开平凡的中国。 安庆到盖德斯堡,两座塔隔了二十年。立在这座钢筋的嘹望塔上,立在二十年的这一边,他抚摸二十年前的自己,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幼稚,带着同情与责备。世界上最可爱最神秘最伟大的土地,是中国。踏不到的泥土是最香的泥土。远望岂能当归?就如此刻,青山之处是平原,平原之外是青山。半世纪来,多少异乡人曾如此眺望? 天边的北极星,冷静地亮着,不失自己的方向,且为其他的光,守住一个定点。夜色部署得很快,顷刻间,从鼠灰到黝青到墨黑。但黑暗只有加强星的光芒。星的阵图部署得更快,在夜之上,在万籁之上,各种姓名的光,从殉道的红到先知的皎白透青,一一宣布自己的方位。他仰面向北,发现大熊和小熊开阔而灿明,如一面光之大纛。抓住冻手的栏杆,他幻觉自己与塔合为一体。一刹间,他欲引吭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