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完整试题(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12月14日,有删改) 1. 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 明末欧洲天主教传教士来华,使中西文化交流进入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随着中西文化交流越发深入,中西历法的冲突愈演愈烈,最后酿成了康熙初年的历狱大案。 B. 由于激烈的中西文化冲突,《崇祯历书》未能正式施行。清军入关后,为了迎合新朝的需要,汤若望以该书为蓝本编写《西洋新法历书》,最终颁行天下。 C. 康熙深信西方的天文学和数学,中西历法之争的结果更加强了他对西方科学的信任,为了让科学服务于朝廷,他让传教士南怀仁入朝为官。 D. 事实证明,西方天文学在当时是先进的,在平反历狱后,康熙利用西方传教士想通过科学为宣传教义打基础的需求,推动了西方科学的引入。 2. 下面对文章的理解和分析 ,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 在清初的中西文化交流中,康熙和传教士各取所需,康熙利用了传教士要传播教义的愿望,传教士则利用了皇帝想让科学为朝廷服务的目的。 B. 因为康熙对西方科学和中国典籍都有深入的学习和了解,他才会把“崇儒重道”作为基本的国策,从而确立“西学中源”在清朝科学史上的钦定地位。 C. 认定西学源于中国,可以帮助康熙摆脱西学“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避免“以夷变夏”的嫌疑,从而让使用西术成为可能。 D. 面向全国的地图测绘是康熙帝“会通中西”的一个成功范例,康熙的支持和传教士的参与共同促成了这一伟业,这主要是在科学方面取得的成就。 3.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 康熙帝的“西学中源”思想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西方科学在中国的传播,带动了清代科学的进步,但狭隘的思想也将清代科学发展之路引向了逼仄的羊肠小路。 B. 康熙竟然还夜郎自大,自认为《历象考成》等足可垂范万世,事实上,将《历象考成》和《数理精蕴》等御制“一代大典”放在当时世界科学的舞台,就显得微乎其微。 C. 考虑到为皇朝服务的目的,康熙在引入西学的同时,也控制着耶稣会士的学术活动,这一方面符合清朝政治专制特点,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康熙引入西学的局限性。 D. 康熙的御用科学最大的弊端在于它对人民思想的禁锢和文化的束缚,而这种禁锢和束缚在中国历史上并不鲜见。作者重新审视历史,就是为了暴露历史问题。 (二)文学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15分)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4~6题。 对 饮非鱼 突然就想起那年冬天的故事。 眼前出现了一幅晶莹剔透的画面。麦草搭的饭棚上,垂下一排长长的冰挂,掰下来一根,锥子一样,在手心里扎一下,凉凉的,痒痒的,咬在嘴里,嘎嘣嘎嘣,还有一股烟熏火燎的麦草味。 大哥就是在这时候被父亲撵回家的。他从院门外跑进来,黑色的棉袄敞开着,露出精瘦凹陷的胸脯,棉裤弄湿了,沥沥拉拉甩着水珠。我大笑着喊娘:你的亲狗娃又闯祸了。父亲拎着一根棍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三天不打,你皮又发痒了不是? 大哥已经撇着腿钻进了他的西屋,并牢牢地堵上了门。父亲把那扇四处走风的破窗敲得咣咣响:有本事你死里面! 娘站在檐下,看到父亲的棍子没打到大哥,她呵儿呵儿地笑:又咋了?你们爷儿俩就是反贴的门神。 父亲没打到大哥,一肚子火气冲着娘:惯吧,你就惯吧,早晚把他惯到监狱里去!大冬天跳水库,棉裤湿半截,看不冻死他。 娘一听棉裤湿了,不笑了,立马换了哭腔:老天爷呀,我的亲狗娃啊,棉裤湿了看你光屁股上学,这败家的娃啊。 于是,那天下午,大哥一直躲在西屋一声不吭,父亲在门外怒吼,母亲配合着吟唱。我一直玩着冰挂,弄湿了棉袄袖子和前襟,被母亲捎带着戳了几指头。 这样的场景,像演电影一样,过几天就要演一次,只不过,大哥幸运的时候并不多。他经常会吃上父亲几拳头,或者挨上几鞭子、几棍子。父亲手边有啥,抄起来就向大哥抡过去。我有时候真怕他把大哥打死了,因为大哥在外面挂了彩,回来还要再受二次伤。父亲每次打他都会凶狠地说:打死你。 娘看着父亲打大哥,除了流泪,毫无意义地喊着让父亲住手,也无能为力。她说:狗娃是你前世冤家啊,你非要他命,又何必生他。 大哥在父亲的棍棒下,并没有成长为他希望的乖娃,而是长得和他越来越像,从脸上浓密的胡须,到宽厚的手掌,甚至说话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大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像父亲一样容易发怒,敢跟父亲叫板了。但父亲动手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争吵。两个声若洪钟的男人,在屋里对吼起来。其他人就完全被忽视了,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娘的规劝,就像落在他们肩膀上的一只蚊子,手一扬,就被扇飞了。 我的记忆力就是这么好,想起这些故事,总要拿出来讲一讲,让那些孩子们笑笑。阳光从落地窗户上照进来,新打扫过的屋子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再有一天,就是除夕了。我给父亲送过年要穿的新衣服,大大小小十几口人提前聚在大哥家,有一种喧嚣的幸福。 我问父亲:你怎么从小只打大哥,不打二哥三哥? 父亲背对着阳光,我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他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声不吭。 我想问大哥,他说:好了,爹该洗澡了。 大哥把父亲从沙发上搀起来,我看着两个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慢慢地走向浴室。这个场景,如同饭棚麦草上一排排的冰挂,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让我想哭。从什么时候起,这暴躁易怒的父子俩变得如此沉默寡言,我竟没有发现。也许是从娘去世后,也许是从大哥成家后,也许更早。 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玻璃花纹上映出的橘黄色灯光,还有蒸腾缭绕的水雾。我特别想知道,六十多岁的大哥给八十三岁的父亲洗澡,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大哥刚做完心脏手术三个月,父亲也在心脏同样的位置,放置过起搏器。 水声停了。大哥说:搓搓背吧,省得背痒。 父亲没有回答,浴室里安静下来。一会儿,我听见搓澡巾擦过皮肤的声音,很慢,沙沙沙的,像叶子落在地上,或者像细小的雨落在脸上。 大哥问:重不重? 父亲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