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新未来多校联考2025-2026学年高一上学期期中语文试题
（试卷满分：150分，考试时间：150分钟）
注意事项：
1.答卷前，考生务必将自己的姓名、准考证号填写在答题卡上，并将条形码粘贴在答题卡上的指定位置。
2.回答选择题时，选出每小题答案后，用2B铅笔把答题卡上对应题目的答案标号涂黑，如需改动，用橡皮擦干净后，再选涂其他答案标号；回答非选择题时，用0.5mm的黑色字迹签字笔将答案写在答题卡上，写在本试卷上无效。
3.考试结束后，请将答题卡上交。
一、阅读（72分）
（一）阅读Ⅰ（本题共5小题，1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关于当下诗歌现状与未来的对话
卢桢：对于二十一世纪诗歌，学术界似乎已经形成了某种认同，说它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诗歌的某种延伸，并在“个人化写作”及“历史想象力”等维度上持续掘进，贡献出了诸多特色文本，但整体而言，它还未能提供出新的审美取向与思想质素。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罗振亚：新世纪诗歌的突出特征是“及物”，因为诗歌若不和现实、芸芸众生“对话”，其生命和前途就无从谈起。所以大部分诗人都有意识地走“及物”路线，向日常、世俗化世界敞开，诗中常充满浓郁的人间烟火之气，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物象、事态和情境，鲜活、清晰地闪现，仿佛演绎的就是人们身边已经发生的或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一切。琐屑的生活细节被人性光辉照亮后，玉成了一种精警的思想发现。所以我认为诗歌“及物”的深化、细化，进一步打开了存在的遮蔽，驱散了乌托邦抒情那种凌空蹈虚的假想和过度泛滥的浪漫因子，使得当下的诗歌更具有真切感和包容性，也使若干年前重建诗与现实精神关系的困惑迎刃而解，诗歌写作伦理的品位同步获得提升。
卢桢：您提到的“及物”，我理解为诗人与世界的对话意识，以及文本内在的对话意识，这两方面都步入了一个逐渐细化的流程，新诗的现实主义精神也得到了强化。包括您在内，很多批评家都指出二十一世纪新诗经历了一个从黯淡到“红火”的变化，尤其是您把这种变化命名为“生态逆转”。这一“逆转”的出现，是不是就源自您所说的“及物”之深化呢？
罗振亚：首先来说，咱们现在谈到的“及物”，应具有对生活物象的穿透力和深刻度，这样的“及物”才是有效的。如果是凌空蹈虚，没有触及生活与生命的内核，而滞留于外物的表象，那么误读现实本质的代价和后果，就是文本会在不自觉间向隐秘情绪和琐屑现象的铺展滑动，多元化的写作景观被悄然置换成小情小调的抒放，使“及物”变成了书斋中的表演，与生命感动和思想提升无缘。并且，我所提到的诗坛“生态逆转”，其动因也不能完全归结为“及物”，因为“及物”仅是一种题材立场，文本的成功，最后还是要依赖诗艺自主性的建构。你可以感受到，二十一世纪诗人仿佛遵守了某种约定，他们的技艺思想更加自觉，注重各个艺术环节的打造，其生活经验向诗性经验转化的表达方式愈发多元，处理生活的诗歌运思能力普遍提高。可以说，二十一世纪诗歌的新变源于诗人们的“及物”选择、本体自觉与个人化写作落地等方面的重构，更和诗人们的写作“换笔”休戚相关。
卢桢：您所说的“换笔”具体是指什么呢？
罗振亚：“换笔”可以理解为一个比喻，既是诗人艺术思路的转换，也可以直接理解为诗人的写作由传统的笔耕手写向键盘打字的过渡，从书斋式写作向网络媒体时代的过渡。网络的出现，引发我们写作方式、思维方式和作品传播方式、读者阅读方式的改变，进而以本质性的变革影响到整个诗坛的生态。文学创作一旦拥有自由空间，就会努力冲破规矩与禁忌的藩篱，在探索中俘获一定的创新性，这也是新媒体为汉诗写作带来的最重要的品质。网络写作者大多身处民间，他们对现存秩序的冲击，和网络携带的狂欢自由、多元包容的品质遇合，决定了他们常常祛除或淡化功利目的，把重心放在艺术可能性的寻找打造上，走实验和前卫的艺术路线。事实上，二十一世纪活跃的伊沙、沈浩波、朵渔、轩辕轼轲、安琪、江非、茱萸等诗人，大多活跃于网络并逐渐成为诗坛主力，构成了挑战主流诗歌话语的基本阵容，并构成了催生某种艺术可能性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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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桢：我注意到您近期经常提到新媒体语境，以网络载体和数字文化为核心的赛博美学，强势渗入了我们的日常生活，这使得无论是诗人还是研究者，都感受到了数字技术与媒介融合施与诗歌的机遇。这样一来，诗歌与小说、戏剧、游戏、影视等多重媒介载体频繁互动，使得“文体跨界”似乎成了当下诗歌写作的一条求奇出新之路。
罗振亚：对于新诗的文体跨界问题，还是要辩证审视。我认为它的正面价值是毋庸置疑的，它推倒了阻隔诗与其他文体之“墙”，至少为诗歌的持续发展打开了一扇可能的窗口……我认为文体跨界的前提是要以新诗文体为主，合理容纳其他媒介载体或文体的长处。如果完全不顾新诗的文体特点，再建炉灶，为了跨界而跨界，不仅不能为新诗开启未来，而且只能是无功而返。
（摘编自《星星·诗歌理论》）
1. 下列对原文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学术界认为，整体而言，新世纪诗歌还未能提供出新的审美取向与思想质素。
B. 罗振亚认为，“及物”可以让诗歌脱离了乌托邦抒情，使之不再有假想和浪漫。
C. 罗振亚认为，有效“及物”需要穿透生活表象，从而触及生活与生命的内核。
D. 罗振亚指出，无效“及物”滞留于外物表象，易使诗歌沦为小情小调 抒放。
2. 下列对原文相关内容的分析和评价，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罗振亚肯定不少网络写作者淡化功利、侧重艺术实验的创作倾向。
B. 卢桢认为“文体跨界”似乎是当下诗歌写作的一条求奇出新之路。
C. 罗振亚认为诗歌文体跨界的正面价值存在较大争议，需辩证审视。
D. 罗振亚认为诗歌文体跨界既要以新诗文体为主，又要融合与借鉴。
3. 根据原文内容，在下面文段的横线处补写出恰当的语句，每处不超过15个字。
诗歌的文体跨界在促成文学要求和表现方法的内在协调、加强其他文体灵动性的同时，也提高了新诗适应、包容、表现生活的宽度、幅度和能力，使题材疆域的拓展获得了可能性。然而，这种看似美好的“文体跨界”也并非毫无问题。从理论层面来看，________。这些年，无论是散文的诗化、小说化倾向，还是________，抑或是诗歌的散文化、小说化倾向，批评圈概用“文体跨界”的术语一冠了之，实际上是无法以更贴切、内在、精细的方式言说的托词，一遇到棘手问题即________，做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含混解释。
4. 罗振亚提出“换笔”是新世纪诗歌“生态逆转”的重要因素之一。请结合材料，分析“换笔”对诗歌创作生态的具体影响。
5. 罗振亚指出，二十一世纪诗歌的“及物”特征更强调“以人性光辉照亮琐屑细节”“触及生活与生命的内核”。闻一多的《红烛》虽创作于二十世纪，却蕴含与“及物”理念相通的创作追求。请结合《红烛》的具体诗句，分析其如何通过“及物”的书写传递深刻的精神内核。
红烛啊！
这样红的烛！
诗人啊！
吐出你的心来比比，
可是一般颜色？
……
……
红烛啊！
你心火发光之期，
正是泪流开始之日。
红烛啊！
“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答案】1. B 2. C
3. ①. 它存在理论阐释的困境 ②. 小说的散文化、诗化倾向 ③. 用笼统术语模糊应对
4. ①“换笔”通过写作工具与媒介的转型，重构了新世纪诗歌的创作生态。
②一方面，键盘输入与网络传播加速了诗歌的流通。
③使民间写作者得以突破传统渠道限制，如伊沙、沈浩波等诗人通过网络平台快速崛起。
④如口语诗、反讽诗的流行，这些作品常以生活物象为素材，却通过跳跃性意象与多媒介手法（如结合图像、音频）打破传统诗歌的封闭性。
5. ①闻一多的《红烛》以“红烛”这一日常物象为核心，用“及物”的书写将具象细节与精神内核深度融合。
②诗歌开篇便紧扣“红烛”的日常特质展开：“红烛啊！这样红的烛！/诗人啊！吐出你的心来比比，/可是一般颜色？”“红”的色彩、“吐心”的拟人化联想，均源于对红烛燃烧时的日常观察。
③诗人并未停留在对红烛外形的描摹，而是以“人性光辉”照亮其内在象征：“红烛啊！你心火发光之期，/正是泪流开始之日”，将红烛“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特性升华为“奉献自我、直面苦难”的精神内核。
【解析】
【导语】这篇对话体文论聚焦新世纪诗歌，罗振亚教授认为“及物性”是诗歌重获生机的关键，要穿透生活本质、警惕表象化。网络媒介“换笔”重构创作生态，推动诗歌向民间化、实验性发展。文章还辩证探讨了文体跨界的价值与边界，展现了新世纪诗歌在传统与创新间的张力，以及诗歌理论对创作的介入和媒介变革下诗学观念的更新。
【1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理解和分析文章内容的能力。
B.“使之不再有假想和浪漫”错误。选项表述绝对化，原文中罗振亚说“驱散了乌托邦抒情那种凌空蹈虚的假想和过度泛滥的浪漫因子”，这并不意味着“及物”让诗歌“不再有假想和浪漫”，而是说它驱散了“凌空蹈虚的假想和过度泛滥的浪漫因子”，即去除了不切实际的、过度的浪漫，而非完全去除假想和浪漫。
故选B。
【2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多个信息进行比较、辨析的能力。
C.“存在较大争议”错误。原文中罗振亚说“对于新诗的文体跨界问题，还是要辩证审视。我认为它的正面价值是毋庸置疑的”，这说明罗振亚认为诗歌文体跨界的正面价值是毋庸置疑的，而非“存在较大争议”。
故选C。
【3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根据文本内容进行判断、推断的能力。
①前文指出“文体跨界”存在问题，从“理论层面”分析，后文提到批评圈用术语笼统概括，无法精细阐释，所以此处应填“它存在理论阐释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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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根据上下文，这里列举不同文体跨界现象，前文有“散文的……倾向”，后文有“诗歌的……倾向”，所以中间可填“小说的散文化、诗化倾向”。
③前文说批评圈用笼统术语应对，遇到棘手问题的做法应是继续用这种笼统方式，所以填“用笼统术语模糊应对”。
【4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中信息进行分析、运用的能力。
①由材料“‘换笔’可以理解为一个比喻……进而以本质性的变革影响到整个诗坛的生态”可知，“换笔”通过写作工具与媒介转型，重构了新世纪诗歌创作生态。
②由材料“网络的出现，引发我们写作方式、思维方式和作品传播方式、读者阅读方式的改变”可知，键盘输入与网络传播加速了诗歌流通，优化了诗歌传播与阅读的生态。
③由材料“网络写作者大多身处民间……大多活跃于网络并逐渐成为诗坛主力”可知，民间写作者突破传统渠道限制，借网络崛起成为诗坛主力，丰富了创作主体生态。
④由材料“文学创作一旦拥有自由空间……在探索中俘获一定的创新性”可知，网络媒介的自由性激发了实验性创作，如口语诗、反讽诗的流行，这些作品常以生活物象为素材，却通过跳跃性意象与多媒介手法打破传统诗歌的封闭性，进一步丰富了诗歌的表现形态。
【5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的某种特色作深度的思考和判断的能力。
①由材料中罗振亚对“及物”特征的界定及《红烛》诗句可知，闻一多以“红烛”这一日常物象为核心，将具象细节与精神内核深度融合，践行了与“及物”理念相通的创作追求。
②由《红烛》“红烛啊！这样红的烛！/诗人啊！吐出你的心来比比，/可是一般颜色？”可知，诗歌开篇紧扣红烛日常特质书写，“红”的色彩细节、“吐心”的拟人化联想，均源于对红烛燃烧的日常观察，体现“及物”对生活细节的触及。
③由《红烛》“红烛啊！你心火发光之期，/正是泪流开始之日”可知，诗人未停留在外形描摹，以人性光辉照亮红烛内在象征，将其“燃烧发光、流泪牺牲”的特性升华为“奉献自我、直面苦难”的精神内核，实现“及物”书写的深度价值。
（二）阅读Ⅱ（本题共4小题，16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本一：
一生何求
艾诺依
小哥有一个普通的名字，王亮，生长在塔尔寺边上，那里的夜清冷而辽远，城市夜里的风灌进衣袖，像回到了家乡，减少了些许此身如寄的孤单。
他喜欢北京的公园，鸽子闲庭信步地溜达，穿街走巷的时候也时常看到鸽子的身影。鸽子白天出来活动，晚间归巢栖息，是“一夫一妻”制的鸟类，丧偶后要经过较长时间才能重新配对。家乡也有鸽子，有的盘旋在塔林四周，有的落在白塔安闲啄食，见到行人也不惊不慌，充满智慧的眼睛张望着鲜为人知的记忆，斑驳的石墙饱经风霜，鸽声塔影都留下心无杂物的安静与纯粹。
那个年岁，他喜欢唱歌，爷爷常是听众，间或有几只鸽子作陪客，他梦想自己长大了，当老师，教孩子们唱歌。
十七岁，父亲生病卧床，母亲在老家务工，弟弟才上小学，他告诉爹妈不想念书了，爹妈不愿意，说勒紧裤腰带也要供他上学，他不忍心，第二天就踏上了来北京的火车。
“你可别小瞧我们，我以前是老板，赔了生意，欠了上百万，依然能靠自己双腿扛起责任，生活总是有奔头的。”
王亮闪烁的眼睛似乎想起了往事。
他在北京开过连锁的理发店，也干过餐饮，从快餐美食到咖啡花店，经营良好的时候，他在北京买房买车，甚至准备开拓新的事业版图，不料后来行情急转直下。
理发店被聘请的店长背叛，偷偷和房主续签了租房合同，接了他的盘子，把他从老店踢出局外。合作伙伴的背叛、资金链的断裂以及市场的突然转向，这一切如同沉重的巨石向他砸去。
公司破产清算，巨额债务缠身，在关闭最后一家店铺的那天，王亮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曾经充满活力和喧嚣的空间，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他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心中满是失落和茫然。
王亮从云端坠落，失去了一切。住宅被抵押，豪车被变卖，他变成了蜗居在简陋出租屋的落魄者。
王亮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沮丧之中，头发蓬乱，眼神空洞，每天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借酒消愁。他的朋友们都离他而去，他的世界变得黑暗无光。但是，在最绝望的时刻，他心中的一股不甘的火焰并没有完全熄灭。
这是一个不温不火的秋季，宁静，安谧。
……
重新生活的王亮开始四处求职，可现实如此残酷。那些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公司，现在连一个基层的职位都不肯给他。他遭受着无数的冷嘲热讽，那些轻蔑的眼神和不屑的话语像利箭一样刺向他的内心。他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压力，房租、水电费和日常生活开销都成了问题。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则外卖员的招聘广告。那一瞬间，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为了生存，为了偿还债务，犹豫许久之后，他去应聘这份工作，穿上了外卖员的制服。
起初，他很不适应。习惯了豪车出行的他，如今只能骑着电动车在大街小巷穿梭；习惯了西装革履指点江山，现在却要穿着外卖制服风风火火地爬楼送餐。他受到过路人异样的眼光，也遭遇过顾客无端的指责和谩骂。刚开始他不熟悉路线，常常因为找不到顾客的地址而迟到，遭到顾客的投诉。他的手上也因为长时间拎着外卖盒而磨出了茧子。那些曾经在谈判桌上镇定自若的双手，如今却在烈日和风雨下变得粗糙。
某次，他接到一个订单，送到的地方竟然是他曾经经营多家餐饮、咖啡、美发店的办公大楼。曾经这里是他的领地，现在却只能像一个过客一样匆匆进出。他走进大厦，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认出他来，那一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卖员，在电梯里被人挤来挤去。当他把餐送到客户手中时，客户正忙着打电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接过了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王亮感到无比失落，但他也知道，不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必须向前看。他凭借着自己曾经在商场上练就的坚韧和毅力，开始努力学习。他利用休息时间研究地图，熟悉每一个小区和写字楼的位置，还向经验丰富的外卖小哥请教如何与顾客更好地沟通。
他知道，这是自己选择的路。
王亮也慢慢发现了生活中的温暖。有一位老奶奶，每次他去送餐的时候，都会给他递上一杯温水，还会关切地说：“小伙子，辛苦了，喝口水再走。”还有一次，在暴雨天，他的电动车突然爆胎，周围的商户纷纷伸出援手，帮他把车推到修理店，还让他在店里避雨休息。
这些小小的善意如同点点星光，慢慢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王亮开始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他用自己曾经在商场上的智慧规划送餐路线，提高送餐效率。
在这份平凡的工作中，王亮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的眼神点燃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人生的一次重启。
（节选自《青年作家》2025年第4期）
文本二：
短篇小说真实而集中的矛盾冲突，要具备强有力的逻辑和说服力，这往往不是虚构可以完成的事。文学评论家耿占春说：“一个小说家可能不是一个社会学家，但他无疑知道一种别人不甚了了的叙事形式的社会学。”显然，在虚构之外，小说家必须具备对现实社会生活的敏锐洞察力。但这还不是衡量一部小说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优秀的文学作品，绝不只是把社会和人性的丑陋剥离出来给大家看，它还有更重要的伦理使命，就是要在社会的残酷和无序中完成对未来生活理想的重构，要在人性的解构和批判中完成对人性美好的现实重塑。
[节选自青年作家杂志社（微信公众号）]
6.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正确的一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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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文本一以“塔尔寺边上的夜”开篇，既交代王亮家乡环境，又用“清冷而辽远”奠定全文悲凉基调，与后文北京的繁华形成鲜明的对比。
B. 文本一写王亮送外卖到曾经的办公大楼时，周围人“没有一个认出他”，这一情节刻意夸大现实残酷，与后文“善意温暖”的内容形成矛盾冲突。
C. 文本一结尾“人生的一次重启”点明主旨，强调即使遭遇重大挫折，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获得出人意料的成功。
D. 文本二引用文学评论家耿占春的话，意在表明小说家虽不必像社会学家般专业，却需要具备对现实社会生活的敏锐洞察力。
7. 关于文本一中王亮这个人物，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王亮早年梦想当老师教孩子唱歌，这与他后来投身商业、成为外卖员的经历形成反差，显示出人生的不确定性。
B. 王亮在遭遇背叛与市场剧变而破产后，能积极调整心态投身外卖行业，可见其具备较强的心理韧性。
C. 王亮成为外卖员后，面对身份落差与外界压力，往往消极应对，甚至一度借酒消愁，但他并未丧失希望。
D. 王亮在送餐时感受到老奶奶的温暖、商户的帮助，这些让他重新发现生活价值，成为他走出黑暗的重要动力。
8. 文本一中描写了“鸽子”这一形象，请结合全文，分析“鸽子”在文中的作用。
9. 文本二中提到的优秀文学作品“还有更重要的伦理使命”，请结合文本一简要分析。
【答案】6. D 7. C
8. ①象征意义：文中塔尔寺的鸽子见人不慌、姿态安宁，象征故乡的纯粹与静谧；
②结构方面：鸽子是王亮在北京生活时的观察对象，又引发他对家乡的记忆，串联起当下与过往，让现实与回忆过渡更流畅；
③烘托心境：当主人公在异乡感到迷茫时，对塔尔寺鸽子的回想，能烘托其内心对安宁的渴望与对故乡的思念，间接强化了人物的情感浓度，使表达更含蓄细腻。
9. ①优秀文学作品更重要的伦理使命，是在作品中完成“生活理想的重构”与“人性美好的重塑”；
②重构生活理想：王亮陷入绝望时，心中不甘的信念未灭，最终成为外卖员，并在这份平凡工作中重拾对未来生活理想的信心；
③重塑人性美好：文章既展现主人公对故乡的眷恋、对“纯粹、安稳生活”的向往，也呈现他在他乡感受到的种种“善意”，这些细节传递友善、温暖的正向品质，帮助读者感知并认同人性中的美好。
【解析】
【导语】文本讲述了王亮从家乡到北京打拼，经历创业成功到破产，最终成为外卖员的故事。他面对背叛、债务和身份落差，一度消沉，但通过送外卖重新找到生活意义。文中鸽子象征纯净与坚韧，暗示王亮的精神追求。文本展现了人在困境中的挣扎与重生，体现了文学作品在揭示社会现实的同时，也要传递希望与人性美好的伦理使命。
【6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分析鉴赏作品内容和艺术特色的能力。
A.“奠定全文悲凉基调”错误。文本一以“塔尔寺边上的夜”开篇，虽交代了王亮家乡环境并营造“清冷而辽远”的氛围，但“奠定全文悲凉基调”表述不当，后文有王亮重拾生活意义的温暖内容。
B.“刻意夸大现实残酷”“形成矛盾冲突”错误。王亮送外卖到曾经的办公大楼，周围人“没有一个认出他”的情节，真实展现了他身份转变后的落差，并非“刻意夸大现实残酷”；这一情节与后文“善意温暖”的内容形成对比，突出生活的多元面貌，而非“矛盾冲突”。
C.“就一定能获得出人意料的成功”错误。结尾的“人生的一次重启”体现了王亮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突出他在平凡工作中重拾希望和坚韧，“就一定能获得出人意料的成功”过于绝对。
故选D。
【7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鉴赏作品的人物形象的能力。
C.“往往消极应对，甚至一度借酒消愁”错误，王亮成为外卖员后，虽有不适应，但他“利用休息时间研究地图”“向经验丰富的外卖小哥请教”，是积极应对的；“借酒消愁”是他破产后的状态，并非成为外卖员后的应对方式。
故选C。
【8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鉴赏作品的文学形象的能力。
①象征意义：文中塔尔寺的鸽子“见到行人也不惊不慌”，“鸽声塔影都留下心无杂物的安静与纯粹”，象征着故乡的纯粹精神世界，与都市的浮躁形成对比；也象征着生命本真的安宁状态，“一夫一妻制”的习性暗示对纯粹情感的坚守。
②结构方面：开篇提到北京的鸽子“闲庭信步地溜达”，引出王亮对家乡鸽子的回忆，将现实与过去连接起来。鸽子的形象使叙事时空自然切换，增强了文本的连贯性。
③烘托心境：王亮在低谷时对鸽子的回忆，反映了他对简单、安宁生活的怀念，烘托出他内心的孤独和对归属感的渴望。鸽子的“智慧的眼睛”和“斑驳的石墙”等描写，间接表现了王亮对故乡深厚的情感，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
【9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理解文中重要句子的含意的能力。
①首先理解题干中“还有更重要的伦理使命”的含义，由文本二最后一句话可知，它应该包括“生活理想的重构”与“人性美好的重塑”两方面内容。
②重构生活理想：文本一通过王亮从商业失败到外卖员的人生转折，展现了在逆境中重建生活信念的过程。他在送餐工作中重新发现价值，如优化路线、感受陌生人善意，实现了文本二提出的“在社会的残酷和无序中完成对未来生活理想的重构”的使命。
③重塑人性美好：王亮破产后仍保持责任感，如主动承担债务；送餐时接受老奶奶温水、商户帮助等细节，呈现人性坚韧与互助的温暖。文章通过市井生活中的善意微光，完成了“对人性美好的现实重塑”，呼应文本二对文学“伦理使命”的界定。
（三）阅读Ⅲ（本题共5小题，22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
材料一：
管子对曰：“途旁之树未沐①之时，五衢之民，男女相好往来之市者，罢市相睹树下，谈语终日不归。男女当壮，扶辇推舆，相睹树下，戏笑超距，终日不归。父兄相睹树下，论议玄语，终日不归。是以田不发，五谷不播，桑麻不种，茧缕不治。内严一家而三不归，则帛、布、丝、纩之贾安得不贵？”桓公曰：“善。”
（节选自《管子·轻重丁》）
【注】①沐，芟除，修剪。
材料二：
吴许升妻者，吕氏之女也，字荣。升少为博徒，不理操行，荣尝躬勤家业，以奉养其姑。数劝升修学，每有不善辄流涕进规荣父积忿疾升乃呼荣欲改嫁之。荣叹曰：“命之所遭，义无离贰！”终不肯归。升感激自厉，乃寻师远学，遂以成名。
（节选自《后汉书·列女传》）
材料三：
有巴邛人，不知姓名，家有橘园。因霜后，诸橘尽收，余有两大橘，如三斗盎。巴人异之，即令攀摘，轻重亦如常橘。剖开，每橘有二老叟，鬓眉皤然，肌体红润，皆相对象戏，身长尺余，谈笑自若，剖开后亦不惊怖，但与决赌。赌讫，一叟曰：“君输我海龙王第七女发十两，瀛洲玉尘九斛，阿母女态盈娘子跻虚龙缟袜八两，后日于王先生青城草堂还我耳。’又有一叟曰：‘王先生许来，竟待不得，橘中之乐，不减商山①，但不得深根固蒂，为愚人摘下耳。”
（节选自牛僧孺《玄怪录》）
【注】①商山：指商山四皓，汉初四位隐居商山的贤士，后常用来指代隐居生活的乐趣。
材料四：
本食客也，古之孟尝门下中下等人，但不着业次，以闲事而食于人者。有专以参随服事为生，旧有百事皆能者，如纽元子学像生，动乐器、杂手艺、唱叫白词、相席打令、传言送语、弄水使拳之类，并是本色。又有专为棚头，又谓之习闲，凡擎鹰、驾鹞、调鹁鸽、养鹌鹑、斗鸡、赌博、落生之类。又有是刀镊手作，人长于此态，故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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