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

由于应试教育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中学师生头顶，中学作文教学唯理性与模式化倾向日趋严重。作文教学排斥个人的生命体验，追求"起承转合"的整齐划一，其结果只能使作文千部一腔，千篇一律，让学生进退维谷，苦不堪言。之所以造成作文这种贫乏与痛苦的现状，笔者以为主要是因为作文教学的"金科玉律"给学生套上了重重枷锁，从而窒息了学生身上的艺术创造的细胞。若要改变此种状况，就必须砸掉套在学生身上的重重枷锁，让花样年华的少女纵情舞蹈，让风华正茂的少男自由翱翔。还学生以心灵自由，还学生以思考空间，这样他们才能感悟生活，思考人生，挥洒才情，张扬个性。由于目前学生的自由写作仍处于无序随意的状态，教师往往因对自由写作特点不甚了了而指导乏力。为了改变此种现状，笔者致力于学生自由写作实践特点的研究已有数年，对学生自由写作的特点初有几分理性认识，现不揣冒昧略陈于下：

一、写作题材开放

“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灵。”（法国作家雨果语）学生心灵之门一旦打开，就可融古今于一瞬，汇天地于方寸，仰望茫茫宇宙，俯视花鸟虫鱼，观沧海桑田，白云苍狗，察人情世故，众生态相。学生自由写作时，饱经蹂躏的心灵就获得了解放，久经压抑的思想也获得了自由，从狭窄不堪的作文小胡同走向了广阔无垠的作文大天地。青春不设防，精神无枷锁，他们用自己的天地中抒写喜怒哀乐，宣泄率真，激情拥抱生活，挥洒感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真正做到了“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

走进自然，感悟“天人合一”。

学生看沧海日出，观田园夕照，看花开花落，望云卷云舒，看江河奔腾不息，睹小溪潺潺流淌；看如茵绿草，观参天大树；观巍巍高山，看起伏丘陵；听阵阵松涛，闻悦耳鸟鸣。看春天的点点新緑，听春天的阵阵惊雷；看夏天的草木葱茏，听夏天的阵阵蝉鸣；看秋天的累累硕果，听秋天的阵阵雁声；看冬天皑皑白雪，听冬天的呼啸北风……在对自然万象的观察中，学生不仅能领略无限风光，探索自然奥秘，感悟“天人合一”，更能捕捉丰富多彩的作文素材，培养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从而让大自然的源头活水滋润本已干涸已久的作文田园。

放眼社会,关注风云变迁。关注基因克隆，关注心理健康，关注知识经济，关注西部开发，关注环境污染，关注道德滑坡，关注文化快餐，关注人文失落，关注流行时尚，关注网络文学，关注对语文“误尽苍生”的批判，关注对文学精神的呼唤，关注申奥成功，关注国足出线，关注足球彩票，关注中国入世，关注贫富悬殊的加剧，关注学术腐败，关注艾滋病，关注沙尘暴，关注纳米材料，关注恐怖事件，关注农民负担过重，关注产业结构调整，关注贪污腐败，关注反腐倡廉，关注巴以冲突，关注伊拉克局势，关注美阿交战，关注非洲粮食危机，关注经济全球化，关注欧元的启动，关注世界杯的无奈与疯狂……

只要学生走出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啃教科书”的狭小天地，就能“大启天下事，小启身边情”（赵谦翔语），把握住时代跳动的脉搏，让自己的心灵与时代共振。其实作文与一个人的社会生活阅历与文化底蕴息息相关，如果“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又何愁下笔不左右逢源，思如泉涌？又何愁不下笔千言，倚马可待？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朱熹语）只要学生胸怀天下风云，就能笔底生出万千波澜，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作文“满汉全席”，也就不至于发出“巧妇难为无米炊”的慨叹了。

    二、思想真实深刻

思想的苍白乃至扭曲已经成为目前限制作文的致命伤。长此以往，必然导致学生思想的严重缺失。如果学生没有自己的思想，那就会沦落为感性或理性的奴隶。但在自由写作实践活动中，学生却能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用自己的脑袋去思考，自出机杼，独抒新见，从而保持独立人格与自主意识。他们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或臧否人物，，议论时政；或歌颂真善美，锦上添花，或抨击假丑恶，革故鼎新。

 市场经济大潮之中，传统文化倍受冲击，针对这种情况，相瑞写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今还有几人能够传承传统文化？！没有继承便没有创新，没有创新便没有进步。一个浮躁肤浅的人难以有所作为，一个缺乏创新的民族难以展翅翱翔！”应该说一个少年能有如此见地，实属难得。许增瑞同学在周记中曾抨击腐败，针砭时弊：“他们调查什么民情？只是到下面的宾馆饭店里调查？！他们是在为人民服务吗？他们是在为人民币服务！”这段文字一针见血地撕开了所谓“公仆”们的丑恶嘴脸，令人读之解气、解恨！克隆技术的出现给某些疑难杂症的治疗带来了福音，但有的同学认为克隆技术的应用将会带来生态平衡与伦理道德危机，可谓见解独到。面对社会物质进步道德滑坡的现状，不少同学忧心忡忡，社会的进步怎能以道德的沦丧作为代价？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令人触目惊心，有的同学这样写道："人类在创造着文明的同时也在挖掘埋葬自己的坟墓！"此种状况委实令人心急如焚。针对惩治腐败不力现象，有的同学认为“绝对的权力必然产生绝对的腐败。没有強有力的监督，就不可能根除产生腐败的土壤。”对于流行文化，有的同学提出了这样的观点：文化多元是一个社会文明开放的标志。但是下里巴人永远代替不了阳春白雪，因为一个社会总有它的主流文化。”针对美国“9.11”事件，有的同学认为“走出恐怖阴影，需要遍撒和平阳光”。针对顺利入世，有的同学引用一副这样的对联：“国喜金蛇龙腾入世，民欢赤兔马到成功。”以此来表达自己欣喜之情。针对应试教育甚嚣尘上，素质教育日渐衰微的现象，有的同学感叹到：“不给学生的思想松绑，不给学生的心理减压，素质教育将遥遥无期。”面对国足出线，有的同学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静：“国足出现，让我欢喜让我忧。喜者，几经风雨，历尽坎坷，终于梦圆出线，忧者，技术粗糙，战术单调，究竟能走多远？”针对农民负担过重现象，有的同学写道：“天下苍生，不堪重负，长此以往，焉得不苦？解民倒悬，重在减负，既为稳固社稷之计，亦是天下黎民之福。”针对西部开发，有的同学认为：“西部开发不仅仅需要资金支持与政策的倾斜，更需要人才。西北固然需要从东部发达地区引进人才，更重要的是要通过教育培养自己的人才。只有这样，西部的发展才会有后劲。”针对日韩世界杯，有的同学这样写道：“本届世界杯有罗纳尔多的星光四射，有克洛斯的“帽子戏法”，有塞内加尔的冷门迭爆，有卡恩的表现神勇，更有齐达内的英雄迟暮，维埃里的进球无效，西班牙的泪洒绿茵，黑哨的此起彼伏。可以说本屆世界杯是最下流无耻的世界杯。”针对贫富悬殊加剧，有的同学写道：“这边大款山珍海味，豪饮狂嚼，那边百姓饥寒交迫，生活无着。人生而平等，何以有如此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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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此言确实不谬。作文要有思想。只要认真关注现实人生，学生就能发现真问题，进行真思考，进而产生怀疑与批判，通过怀疑与批判表达自己对现实人生的见解，从而达到创造的目的。

三、情感真切动人

学生在自由写作时往往能跳出矫揉造作、虚情假意、言不由衷、无病呻吟的怪圈，袒露出实实在在、自自然然的内心世界，或清理淤积已久的心灵之溪，流淌出清新的心灵之泉，或打开尘封已久的情感闸门，流淌出汹涌澎湃的感情波涛。这清泉往往能够荡涤心灵的污垢，流出人生的感悟；这感情波涛也能够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不少同学心中的失落的石块渐渐累积，心头自卑的蔓草逐渐蔓延。于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他们就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周记中宣泄自己的失落，痛陈内心的自卑。请看一个花季少女的心语：“我是走不出自卑怪圈的女孩。我可以在别人面前甩甩头，故作潇洒地走过，却在梦里泪流满面……也许我从未快乐过，也许快乐从未光顾过我。潇洒的背后蕴含着一腔无奈，欢笑的背后隐藏着满腹辛酸。我咬紧牙关，直到所有的梦都破碎，眼泪才夺眶而出……寂寞如雪，只有辛酸无助的人才能体会到；寂寞如雪，只有伤到最后才会真正明了；寂寞如雪，只有妙语点破心网才会开阔；寂寞如雪，只有春到溪头梦才会变成蓝色。”如花的年华本该青春飞扬，热情奔放，可在重重压力之下，竟然坠入自卑的深渊。尽管自己也曾拼命挣扎，但结果却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无奈之下，只好故作潇洒以掩饰内心的寂寞，殊不知这样只能让自己更加孤独。“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应该说此时心境的真实写照。也许这段心语消极低沉了点，因为我们不能让心灵的天空布满乌云，别让心灵的角落长出霉菌！要知道乌云过后就是晴空，霉菌消除就变清新！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真实感受。正因为感受是自己的，所以才独特，也正因为独特，才引起人的共鸣。正因为自卑，所以他们才深深地自责，觉得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殷殷厚望，辜负了老师的谆谆教诲。朱小亚同学这样写道：“爸爸妈妈面朝黄土背朝天 ……哥哥姐姐在城里工作。每逢节假日，他们都会提着大包小包回家过节 ……每当我拿着几百元钱，我的心就像针扎得一样：如果不是有我，爸爸妈妈也许早就进城享福去了。－－本不该有我！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这哪里是在自责，简直就是在自我诅咒！人是世界上最脆弱的苇草，如果为了所谓的前途，把自己生命的本质都加以异化，那么这样的考试，这样的前途还有什么价值，这样的理想还有什么意义？当然并非所有同学都不堪考试重压，宋芳同学就表现出了极其昂扬的斗志。她如此说：“每个人都难免要遭受挫折，遇到失败。面对失败，林肯没有退却，而是直面命运的挑战，面对挫折，克里西不曾放弃，而是踏着荆棘前进。一次月考的失败与林肯的惨痛落选，克里西743张退稿单相比，简直微乎其微。伟人由凡人而来，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一样也能够做到。只要我们充满，即便我们面对一千零一次的失败，我们仍将作一千零二次的努力！”这番言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虽然我们不能左右失败，但可以把握自我！因为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人生不如意事常有八九，面对人生的挫折，好多同学经常产生一种回归母体的强烈愿望，他们渴望母亲的爱抚，渴望父亲的安慰，渴望家庭的融洽，渴望亲情的温馨，于是就出现了“回家”的系列文章。最典型的当数宋方同学的文章，请看：

晚饭好了。父亲说他们再拣一会花生，让我们先吃。看着锅里的三个荷包蛋，我和弟弟都没说什么，各自盛了一碗挂面。"不行！"父亲看见了，父亲硬是把蛋放到我们碗中。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和清瘦的脸颊，我实在不忍下口。父亲却在一旁催促着……

父亲曾三次到车站接我，但都扑了空，留下等我回来包饺子的韭菜都已经烂了。

其实父亲他不知道，在我心里，家已不再是那面土坯。"家"融进了父亲对我的深深牵挂，我对父亲依依留恋。甚至还有情感的载体----那一沓打皱的钞票！

如果我这一生注定要在远离那面土坯的地方滚爬跌打，我仍要向土坯所在的方向张望。

平平淡淡的叙述中蕴藏着一股波涛汹涌的感情激流，一个个传神的细节无不传达出父亲对我深深的爱，浓浓的情！带着父爱上路，带着温馨的祝福，宋芳同学在坎坷人生路上一定会风雨无阻！

白居易说过：“感人心者莫先乎情。”由此足见情感确实是看不见的大力神，它能让人产生心灵共振，进而谱写五彩的情感乐章。只要我们指导适时，激发得当，就能让学生情感的火山由死转活，猛烈喷发，喷出珠玑之句，喷出锦绣文章。

四、联想想象丰富

在自由写作实践中，学生饱经蹂躏的心灵得到空前解放，他们纷纷通过联想想象的桥梁去放飞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在思想的遨游和情感的游历中，他们或超前想象，畅想未来世界，或后馈想象，神悟至圣先贤。应当说自由写作极大激发了学生的写作热情，充分发掘了学生的创造潜能。

未来世界难以把握，但却可以展望，不少同学“心游万仞，精骛八极”，勾画了一幅幅人类前途的画面。有的预言克隆技术给人类带来了伦理道德危机，导致夫妻为争夺保险金而自相残杀；有的想象环境污染使人类濒临绝境，大气层浓烟滚滚，干涸的河流纵横交错，垃圾成堆，蚊蝇成群，污水横流，恶臭阵阵；有的设想通过时空穿梭机在宇宙机要室电脑中发现“袭击地球计划”，自己便利用所学的高科技知识删除了攻击指令，拯救了地球；有的想象Ｘ星球国王访问地球，并与地球签订了一份震惊宇宙的合同：共同把堆积成山的垃圾全部变废为宝……想象中，学生打破时空局限，畅想未来世界，表现出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开始关注我们赖以生存的蔚蓝色的星球。

在自由写作实践中，学生不仅能前瞻想象，而且还能进行后馈想象。 学生们既与古圣先贤交流思想，又与仁人志士一道救国救民。他们或与孔子就“女子无才便是德”展开辩论，或跟孟子就“保民而王，莫之能御”进行探讨，或和张良一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或与霍去病驰骋大漠北击匈奴，或与诸葛亮纵论天下大事，或和唐太宗探讨治国之道，或跟苏东坡畅游黄州赤壁，或与辛弃疾“金戈铁马”纵横驰骋，或跟史可法坚守扬州孤城，或和林则徐一道虎门销烟……超越时空的想象不仅充分调动学生的知识储备，而且让学生有了施展才华的广阔舞台。

五、话语的个性化

现在的作文无论是命题还是话题，统统“用一套惟一的"公共思维"模式，箝制师生丰多元的精神方式、说话方式，压抑精神自由，禁绝个性语言，让全体师都用一个模式思维、用一套话语说话”（韩军语录）。这样下去，学生的思想干瘪，肤浅粗陋，语言苍白，缺少个性。但在自由写作实践中，学生反映鲜活的生活，进行深入的思考，抒发真实感，展开想象的翅膀，自然文章的语言也就极具个性。学生的语言或笔调苦涩，慨叹人世多艰，或笔调调侃，调侃人生世相。或婉约纤细，抒写细腻情感，或豪迈奔放，抒写昂扬斗志。

高考是命运的分水岭，是人生的岔路口。面对分水岭，面对岔路口，同学们或苦闷彷徨，或斗志昂扬，或苦中作乐，对的现实严峻内的考验表现出不同的态度。请看张顺利同学的倾诉：“在雨季中，我进入了高三……得跟金庸的武侠、琼瑶的言情、三毛的浪漫说一声"Goodbye"……没有花前月下，没有伤春悲秋，有的只是头悬梁，锥刺股，有的只是卧薪尝胆，埋头苦读……每天吃难吃的饭菜，背可恶的文科，做讨厌的理科。为什么会有这一切？昨天的过失？明天的命运？”张同学跟昔日的浪漫匆匆告别，满怀惆怅，充满彷徨，似乎在埋怨高三改变了他那风花雪月般的生活。但是“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不经过艰苦卓绝的炼狱，又怎能飞升理想的天堂？整段文字让人读来倍感沉重，不禁让人产生疑惑：独领风骚的新新人类怎么如此得不堪一击？如果说张同学对高三的到来还手忙脚乱的话，那么陈青的文章则对高考有了清醒的认识。请看：“高三，我面临高考。高考对于我到底意味着什么？命运的分水岭？人生的岔路口？似乎都是。许多魅力四射的东西都有赖于不可知的结果，如足球，如股票，如高考。前途因其不可知而有一线光明，因有一线光明而要抓住，不是吗？高三这一年必将为这一线光明而经受失败的辛酸和挫折的煎熬。”现实确实异常严峻，前途委实难以预料，这不能不让陈青同学心中茫然，多了几分无奈，多了淡淡的苦涩。当然并非所有同学都这样低沉，马阳光同学就作如是说：“胆怯的人会夺路而逃，而勇敢的人则会用自己的青春与才智作赌，即使不一定赢。其实每个人在困难面前都会胆怯，关键的是你如何战胜胆怯，变得勇敢。此时此刻，胆怯只能把自己引向万劫不复，只有全力以赴，努力拼搏，方能柳暗花明，绝处逢生！”这段文字犹如黄钟大吕，不仅振聋发聩，响彻天地，而且余音袅袅，三日不绝。由此足见她认识之清醒，信念之坚定，不屈之斗志。当然我们也不能老是绷紧本已极度紧张的神经，还要调侃生活，苦中作乐。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高考前夕，白天教室外烈日炎炎，教室内学生挥汗如雨；夜晚教室外蚊虫飞舞，教室内众生抓耳挠腮。真是怎一个"苦"了得！大家个个叫苦连天，而张小飞同学则引用歌词调侃道："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这句话犹如六月天的雪水给大家带来阵阵清凉，让大家精神为之一震，同时也给生活增添了几分灵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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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居士说过：“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笔者以为看山如此，作文亦然。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个独一无二的精神宇宙。学生只要敞开自己的心灵之门，就能够充分展示张扬的个性，进行独特的思考。而个性与思维外化的主要形式就是文章的语言。人有千面，文必迥异，文章的语言自然也就多姿多彩了。

自由写作实践在新教材中已经被确定为写作训练的专项内容，但教材对此也只是泛泛而谈，浅尝辄止，缺乏必要的理论探索与实践操作。有鉴于此，笔者从以上五个方面对中学生自由写作实践的特点进行了初步探索，以期教师指导得法，学生练习进益。其中难免有鄙陋之处，还请方家多多指教。 作者邮箱： dhliuzhi@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