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也人  

教学完高中语（试验修订本）第一册第四单元，我有一种直感，那就是编者把自己当作了阿凡提，把用这套课本的师生当作了他的蠢笨毛驴，他要我们学习讲话，讲什么话？当然，他编者先生肯定是要我们讲人话。要驴讲人话，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实际上不是教驴讲人话，而应该是反过来，而是编者先生们在教人讲驴话。我这样说理由如下：

一、所选文章读起来在音韵上不爽。汉语普通话的发音本来就斯文，缺少英语美语发音的豪放，如汉语开口最大的一不过是个阿（a ），而英语美语里动辄是狮子大张口，如happen 。编者先生们不但没有这个自觉，反而雪上加霜，选一些支支唔唔的文章，如“烛之武退秦师”“晋军函陵，秦军汜南”等，朗读这些句子，你几乎是咬着牙齿在用腮说话，这不是驴话是什么？还有“我孰与城北公美？”，“吾孰与徐公美？”“吾与徐公孰美？”等，同样你也只需咬着牙，翻动两张嘴皮就行。

二、所选文章的内容不是人话。怎么？这些千古名篇不是人话，怕是说疯话吧？我说，恰恰是你们认为最精彩的语言，我认为不是人话。不管是烛之武、文种、邹忌还是触龙他们的确都说得精彩，但说的精彩不一定就是人话（画眉、鹦鹉也能说精彩的“话”）。他们只是作为一种工具在说话，他们是君王的工具或者是国家的工具，他们说话都是为了主子（相比烛之武还好一点，还有为自己考虑的意思），为国家说话。他们说的再精彩也多是一种会说话的工具。也许你认为，当工具并不可耻就如做奴才并非不好，充当了炮灰还光荣。

但我以为，编者先生把这些工具的精彩发音来教导我们现代人有些不合适。第一，我们多数人不会去作谋臣。第二，就是我们有人去作谋臣或外交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总是处于挨打受气的地位。而编者先生所选文章几乎都是表现身处劣势，命运（或国运）垂危时的说话艺术（要训练说话艺术难道只有古人的这几篇可借鉴吗？）烛之武，文种都是在快要做亡国奴时说话，邹忌是在国君受蒙蔽时说话，触龙也是在国难当头时说话。编者先生是不是在为亡国自救做准备，在教我们如何说亡国奴的话？横看当今世界，国与国的较量怕也不是三寸不烂之舌能解决问题的，因为现代的弱智昏庸的总统恐怕不多。古代封建时代多，那与君主制世袭制有关。

由于本单元所选文章内容是工具在说话（《勾践灭吴》中的“国之父兄”也是工具，充当勾践的工具），我想到了驴。

发音上吱吱唔唔，内容上的工具说话，因此，我怀疑是在教人讲驴话。

不过，既然驴话进了课本，考试要考，还要我们背诵，也不防背一背，权当绕口令，权当学习动物说话，这也许是对人也算一种能力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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