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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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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随笔
教师该如何去做(教师中心稿)
(壹)
3月12日,星期六。刘师节过生日,按惯例,他必须得请最要好的朋友聚聚。酒桌上玩得开心,加上酒精和激情的作用,大伙儿开始干预学校的管理制度了,他们大骂学校的管理缺乏人性,教师的教学不利于个性发展。之后,大家决定星期天集体逃学到锦屏去逛几天,痛痛快快。
星期天,其他同学害怕家长、学校的批评而打了退堂鼓。只有刘师节和209班的曾合玉、王学志三同学坚定了意志跑到了锦屏,而且一走就是三天,这可忙坏了老师和家长。
1、老师
中午,我接到一个从锦屏打来的家长电话,说他儿子与几个同学在锦屏街上溜达,问学校是否放假了。这时候我才把班上一整天没有上课的刘师节联系起来,他是否也在百里之外的锦屏?
刘师节这个学生,为违犯纪律的事我已找过他多次,他每次都以沉默应对我。是我的方法已经过时呢,还是我的语气不适合他?总之,我没有一次能雕开他那沉重的嘴巴。记得在上一月,他在教室里抽烟时被王老师发现了。在教室里抽烟这事确实有点严重。我必须以此来教育一下大家。我不能在班上扫他的面子,我知道现在的学生,特别是这种年龄段的学生最爱面子,但此事又不能不讲。怎样才能既能教育大家又不伤害他的自尊心呢?我着实花了一段时间在想。最后决定在班上讲这回事,但不点名,希望他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记得当时还发挥了一点,讲了些抽烟有害健康、有损经济、养成坏习惯等。课后我还悄悄找到他,希望他能检讨并改过,可是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像我找错了人似的,整个过程都是我一个人在讲。自然没几分钟,我们就散了。
这一次,我也问过多位同学,向他们打听刘师节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上课,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只好再等等看。
这位家长的电话确实让我大吃一惊。当时正在吃饭的我赶快放下碗筷跑到教室询问,同学们依然回答我不知道。
我感到问题有些严重了,赶忙打电话通知了家长,要求家长马上到学校来想办法处理此事。家长很焦急地告诉我,他们那里没有直达天柱的车,中途需要转车,明天清早从家里出发,可能傍晚能到,但他又说,也可能后天清早能赶到。
通知了家长,我似乎轻松了许多。我想,如果刘师节在外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我是否被调查或被停课,他的父母是否找我死活要儿子?我越想越怕。为了减轻责任我必须得想好各种应对的办法,我得说他在学校的表现很糟糕,他一点儿也不听老师的话;我得说他根本不想读书,有好几次我就亲眼看见他在上晚自习时站在凳子上看窗外;我也得说他旷课、迟到、上课睡觉的现象比别人多得多;我更要说我说的这些全班同学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任何同学。我也找他谈过很多回,他根本不听。我一定要告诉那些来找我调查和死活要儿子的家长,他是在星期天出走的,星期天不是正常上课时间。
想了很多,但心里还是不塌实。我必须得报告学校。电话里我把此事告诉了年级部姚部长。
姚部长说,马上通知家长。
我说,我已经给家长打了电话。
那就等他家长来了再说。
可他人还在锦屏呢?
那我也没办法呀!总不能放假去找吧。
是、是……、只是.……。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那头,姚部长已经把电话挂了。下午,我又把此事报告了政教处曾主任,曾主任的意思和姚部长的一样。
从办公室回到家里,本想备一下明天的课,可是一坐下来就想到贺还在百里以外的锦屏。他是昨天去的,现在在哪里,是否有事。他是一个乖孩子倒也不用如此担心,他可是一个有社会经验的人呐。像混混,又混不出个名堂,像电影电视里说的一样,只不过一个善于闹事的马仔而已。-------心里乱得很,什么也看不进。
整个下午都这样坐着胡思乱想。
2、刘师节的母亲
老师说他打过两次电话。如果我上一次能够接到的话,有可能今天还有车赶过去。我那娃儿到底怎么了,老师一定要我过去。是去了锦屏吗?那他去做什么呢。我的崽呀,你怎么如此不听话呢。
接到老师的电话后,我的心慌得很。店子本想托人看管一下,可想去想来总觉得不妥,干脆把门关了算了。
匆匆赶到车站去问。售票员劝我明天早走。
你想想,现在快3点了,车到凯里肯定是七八点了,你想那时还有跑天柱的车吗,明天早走,傍晚可赶到天柱。
我在从车站回来的路上,又打电话通知了他爸。他爸是阿弥托佛,什么事都不管。你看看,儿子变成这个样子,这也与他有关。
想到刘师节呀,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自上初中以来就不听话。上次在榕江中学自己去惹事,被别人打了一顿,现在脊椎骨还在疼呢。那次,我还打算去告别人,可想去想来,大家都在一条街上住着,脸撕得太破,以后大家怎么见人,想着也就自己认了。自那次打架以后我托了很多熟人,讲了好多好话,才把他送进了天柱民中,新想那是一所省内有名的重点,师资力量教学设施都是一流的,他应该学乖了吧。你看,他居然还是这样。
不行,我还得打电话问问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去锦屏了?去干什么?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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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想法跟老师说了。老师在那头说,星期六是贺的生日?
是的。
那天他在外面过生日,据说他约了四桌朋友。
那鬼崽。那天我打电话给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自己去买点爱吃的。我们不在你身边,不能帮你整了,将就点,他答应得好好的。傍晚又打电话给他时,听得那头吵得很,料想是人多,我问了他几句,他说是别人请他吃饭,当时我气他,骂了一句——别人请也不去。他反怨我不懂。气冲冲迸出一句——我吃饭去了,别打电话烦我。他后来又怎么跑到锦屏去了呢,老师。
听和他一起去了锦屏,后来在锦屏被父母抓了送回来的学生说,那天,他们吃了酒,男男女女的很开心。不知是谁说了句锦屏很好玩,又有好多同学到那里。于是,他们就决定第二天去锦屏了。
那鬼崽,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要听话,要认真,他偏不听。老师,我该怎么办呐?
我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爸在中学做体育老师,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多话,四十多岁了见了生人还脸红,怎么这贺一点儿也学不到呢。
明天7点有车,赶到天柱,再早也是下午五六点。但愿他今晚没事,我的天。
3、刘师节
我已经打电话给杨婷,要她帮我请假,不知道她请了没有。老师也太死板了,总要活一点才好,现代社会,不是讲素质、讲个性吗。教室里,其实就是一潭死水。
锦屏的天真是太好了,昨天还是阴沉沉的,今天切凉爽起来。云白白的,天蓝蓝的,风也挺善解人意,柔柔软软的,大概是久冬之后的晴阳吧,在家里憋久了的人们一群两群地在街上走动。他们没有做进商场买东西,也没有匆匆赶路去做什么,懒懒散散,自由自在。路边的树,河里的水,清清爽爽,和和润润。哎呀,这地方可好了。
只可惜徐不在这儿。他也太不小心,一上街就被他母亲看见了,然后他父亲也来了。自然就被送回了学校。要是他在这儿的话,我们还可以说说话,谈谈心。这样美的天气正合适无拘无束地聊聊,大家说说理想、谈谈人生,该笑的时候就笑该骂的时候就骂,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在家里,父母不懂得新时代年轻人的心,整天唠唠叨叨地,什么要听话呀,要乖呀。谁不知道,21世纪的“乖”能和20世纪的“乖”一样吗?都像他们那样陈旧迂腐,社会可就不会发展了。老师呢,说是有文化,其实又懂个什么呢,就连他面前的学生在想什么都猜不着,整天重点名牌地,好像除了重点名牌就没活路了一样!
狗屁。不想了,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吧。
锦屏虽是依山傍水,但从房屋和街道看还是显得陈旧与落后,比不了天柱,天柱发展变化很快,到处都是新的大的房子。可惜没有水,如果清水江过了天柱的话,那肯定很现代,很休闲的。
我在桥头的一棵树边坐下来。眼睛在自由自在地欣赏着过往的人群和车辆。心里什么也不想,手里什么也不做,大脑里好像把世间一切事物都存放在其中,又好像一片空白不存一物。就这样斜靠着树子,半闭着眼睛,舒心而又惬意地过着。
哦,我想起来了,我应该给老师打个电话,出来一天半了,他肯定在追查我不返校的事,要是他打个电话回家的话,我可就惨了。我怎么向他说呢,就说病了,在医院。我们老班也挺怪的,请事假,他要问是什么事,还说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批的,请病假,他却一点儿也不问了,还反复叮嘱认真休养,注意身体健康,尽早返校。
看看时间,已快5点了。走,到锦屏中学去,那里有我的同学。
(贰)
3月16日,星期二。刘师节已出走4天了。问题越来越严重,使得家长、教师和学校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
1、教师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的傍晚,刘师节的母亲来了。她还没有出车站就给我打来电话,刘师节来了没有。
我说没有,今天我去上课时,他的位子还空着。
他到那里去了呢,我打他电话无数次,都是无法接通,老师,你说我怎么办呢。
你赶快到学校里来吧,我们大家想办法。
老师你如果看见他来了,千万别说我来了,要不的话,他会很不安心的。
好好好,你快到学校来。
不,我等你们上了晚自习才来,要不,他看见了我会不理我,会很生气的。
七点半,家长来了,我和她站在学校的长廊里,轻声地讨论着刘师节的事。家长一路赶车,眼角中隐含着众多的疲劳与无奈。头发是乱的,脸色是阴的,冷冷的灯光陪衬着她冷冷的形象。
我带着她走到教室边,透过玻璃指着那个空着的位子告诉,那就是刘师节的。家长看了看,然后赶紧拉着我走开了。
别在这儿了,怕其他同学看见我了告诉他。
这样害怕子女的家长。我心里暗想,这一回我完了,家长都如此害怕,学校老师还能奈他何吗,他不翻天才怪呢。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冒犯了他,岂不闯了麻烦事。这种例子我是见过多了。有一回,一个学生上课睡觉,任课老师轻轻拍着他的脑袋说,起来吧,别睡了。结果,家长要求去医院检查,说是昨晚该生头痛得厉害。还有一个学生违纪被班主任批评了几句,于是该生就出走了,家长说这是班主任教育方法不对才出现这种结果,班主任应该负责。
我越想越害怕了,我不想为一个捣蛋的学生而丢了我的饭碗。我得想办法,就这个机会让家长把该生接走。否则肯定会有麻烦事。
刘师节在校也很不听话,不认真读书,还老出问题,看,像这一次,太严重了。我们学校很少出这样的事,几年前有过,那学生一回来就被开除了。
我在暗示家长,你必须把贺接走,要不也会被开除的。家长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嘴里只是再三地重复,这时候,他会在哪里呢?
不要紧的,他肯定不会出事。我安慰着家长,都十八九岁的人呐,自我保护意识肯定有的。哦,我们去问问曾合五
曾合五是谁?
就是和贺一起去了锦屏后又被家长捉住送了回来的那个学生。
快,快去。
曾合五告诉我们,贺在锦屏中学,上晚自习前他还打过电话给我。
你赶快去打电话,要他明早一定要回来,就说她母亲在这儿等他。
不,要他今晚包车来,他没钱,到这儿我付,一定要告诉他我在校门口等他,那怕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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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哇,可怜。我听到那激动得发颤的声音,我的心也在颤动。
星期三,我早早地去找姚部长,把我的想法——不想再接收刘师节的想法向他通了个气,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同样,我也把此念头告诉了政教处曾主任,他俩都表示理解我的心情,至于是否开除,还得和家长商量着办。
看来,我必须得说服家长。班上有刘师节这样一个学生,年终考评得不到优秀不打紧,说不定一下弄出个什么大事来,那我就好玩了。
主意就这样定了。
2、刘师节的母亲
我在校门口等着,十一点,十二点,一点,------。我是数着时间过的,每当有车开过来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当它又从身边驶过时,又充满了无限的失望。上半夜我是越等越有希望,我想每过一分钟,刘师节就会离我近一点。我频频地看表,频频地想,他现在出城了,他该到茅坪了,该到坌处了,该到远口了,------,然而预算了无数次该到校门口了,却没有一次变成现实。车从我面前过了无数次,可是车内的人没有一次探出头来看一看我。下半夜,我越等越失望。我的心就像这阴暗的天空一样,那几颗在浩淼夜空中逐渐淡薄的星星就是我的希望。曙光出现在天边了,别人说天快亮的时候也是温度最低的时候,对于在校门口等了一夜的我,此刻也是最冷的一刻。
我得赶到锦屏去,他一定是听说我来了,就不敢回来。
在锦屏,我哪儿也不去了,独独守在锦屏中学门口,只要刘师节出校或进校,我就看得见。
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见到他的踪迹。赶快找同学一打听,说已经回天柱了。并托同学告诉我,要我马上回家,要不然,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我的儿呀,你怎么这样折磨我啊。你知道我昨夜在校门口等了你一夜吗,你知道我这几天没睡过一次安稳的觉吗。我都是在为了谁呀。眼泪出来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有这样不理解父母的儿子。捡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让眼泪随意地流吧,出来了,心里好受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想起应该给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刘师节到了天柱没有。
电话通了。老师说,他问了好几个同学都说没有看到刘师节,可能还在锦屏躲着。我说,我也问了,他的同学说他已经过去了。
那我再去看看。
老师等一下,你碰见他就是我已经回家了。不在锦屏也不在天柱,好吗,他说他还看见我,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他再跑了,我累得很呐。
我六神无主地在学校、街上走着。过往的行人在眼前晃动,江上的船在撕心裂肺地叫着,一切都塞在我的心里,我要炸了。
坐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心情逐渐开朗了一些后,我再想下一步该怎样做。
回到天柱,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回天柱了。
3、刘师节
我必须得尽快赶回天柱,要不妈妈如果看到我不在学校好好读书而在锦屏耍,她该有多伤心了。
老师也太过分了,这种事情也要把父母叫来,这不小题大做了吗。家长痛苦学生也反感,值吗。
车也开得太慢了,已有两个多小时了,还在颠簸的路上摇晃。窗外的山和树也太绿了些,绿得黑了。我毫无兴趣欣赏这路边的风景,心里老是想着在锦屏中学站着的母亲。可以说母亲是爱我的,从我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想到母亲从家里赶到天柱又跑到锦屏,看到母亲那微微卷曲的脊梁,我就讨厌老师,是他使得母亲不远百里不辞辛劳地跑来跑去。
我总是在抑制着自己不去想,脑子里却又老是在想。
上两个星期的一个晚自习,王明兵和张时湖在教室里下象棋被辅导老师发现。第二天班主任在讲台上说,下象棋的同学站起来。我们都把眼光投到王明兵和班主任的身上,王明兵,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全班同学都怕他,尽管他在班上并没有和其他同学斗过。说实在的,只要看一眼他的眼睛,你心就会发寒。王明兵站起来,他很平静地否认了下棋一事。课后,班主任对此事进行了调查。有个别人也不怕死,居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全说给了老师。当天晚自习老师把王明兵叫出了教室。据说那次老班气到顶了,王明兵死活不答应,还大声地和老班顶撞起来。我记得很清楚,王明兵走进教室不久,老班也跟着进了教室,他的脸色铁青,一面的怒气。在讲台上,老班站了大约两分钟,又匆匆地走出了教室。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他们在教室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我觉得王明兵不应该惹老师生那么大的气。那时,我觉得做老师太难过了。
就今天这事,我也开始恨起老班来,老师本来就是教育者,学生违纪也是正常的,如果大家都是认认真真的好学生,那老师拿来做什么呢。我记得有个人说了句这样的话,学生就是用来犯错的。学校老师动不动就就是校纪班规,动不动就是记过开除,老是用暴力来管制学生,学生自然就会用暴力来反管制。我们有错,但你们又实实在在的在心理上启发过我们没有。我们都高中生了,难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不知道吗,整天重点名牌地,烦死了。要清楚,在你面前的是50多条鲜活的生命,50多个充满朝气的个性。你用一个标准来衡量,用一个套子来装,这能行吗!你们一边在高喊个性教育、素质教育,一边又在竭力地扼杀我们的个性。就拿上周我们过生日这事来说吧,在我们喝酒、唱歌、大声狂叫的时候也是想到学校的纪律,想到我们所谓出格的言行要带来什么后果。但只是想到而已,在那种宽松、无拘无束的环境中,我们无法控制自己久受压抑、管制的心情。那时,我们像一群自由自在的小鸟,在唱歌,在跳跃。爱喝的就喝,爱唱的就唱,爱来的就来,爱走的就走。十七八岁的生命就应该是这样的。可不幸的我们却过早地背负层层重负,在读书这条泥泞路上蹒跚,我们连停下来尖叫一声的自由都没有了。
哎呀,不想了,越想越烦。
(叁)
3月19日,星期五。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个结果。除开刘师节的出走所带来的这样的结果外,不知作为当事人的家长、教师和学校还会想到什么结果
1、教师
有人说,刘师节大约在三点钟左右到了天柱。可是我却是在上晚自习时在教室里见到他。我推门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到贺的位子不再空着。我注意到刘师节迅速地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便耷拉在眼睑里,一点儿也不动,好像在想着什么。我没有想往常那样叫他出来谈话,也没有像对刚来的插班生一样惊奇地看他几眼。像平常一样,像他从来没有违纪一样。一切都平平静静、从从容容。
半小时以前,贺的母亲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回到了天柱,在朋友家躲着。她说等上了晚自习后在长廊等我。
从教室里出来,望见政教处的灯光还亮着。曾主任和几个老师正在闲聊,我也凑了过去。
姚老师,你班刘师节来了没有?
我告诉他,他正在教室里坐着呢。
曾主任便松了口气似的说,来了就好,贺这个同学应以教育为主,方法要灵活些,多攻心,多接触。现在的学生可塑性强,不能违了点纪律就不可救药了,是吧。
我嘴里应着,心里却极不服气,说得轻巧,你们领导那一个教慢班?人事制度改革,学校教师任免,哪一条不与教学质量挂钩。拿这样一个班级让我来管着,明摆着,就是坑人。开始接这班的时候,我倒不十分灰心,总认为慢班之所以慢,是因为学习态度不端正,只要我认真引导,加强训练。成绩一定会好起来的。可是工作一开展,我头皮都麻了。无论我如何开导,他们都无动于衷。上星期一的班会课上,我清理了一下出勤情况,一个月里单请假条就有近40张,一百多节课。上课时间打扑克、下象棋、看小说、睡觉等等,用一个同学的话说班上什么现象都有。从那以后,每当看到报纸杂志上说某教师用某方法使某学生扭转了乾坤的文章,我总是用怀疑和鄙视的眼光面对着它,我不相信。因为我的方法更现实更贴近都不济于事。举个例子,有一个学生在上晚自习时打扑克,我找他认认真真地进行教育,不多时,他就伤心地哭了,并很真诚地说,我一定改。我想工作做到这一步也就可以了。他在教室外站了一会儿,擦干了眼泪就笑着走进了教室。两天后,他因为在教室里看小说又被抓了,我再一次找他攻心。同样,他滴了几滴眼泪后又笑着走进了教室。
想着想着,突然电话响了。贺的母亲在长廊里问,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等一会儿,我马上来。这一次,我要下定决心,想办法使她把儿子带走。
2、刘师节的母亲
尽管已经立春了,可是刮在脸上的风还是生疼。教室里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到这长廊里,照在我的身上。光是冷的,我的心也是冷的。我静静地靠着柱子坐着,心里苦苦地想着。从姚老师的话里头,我感到了恐惧。
你把贺带回去吧。开始听到这话,我心头就悚然了。我所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老师你就不能原谅他这一次吗。
他不是第一回第二回了,留在班上他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不,我敢包,他一定会改的。
你作为家长都这样怕他,我们还能奈他何吗!为了他们这种人我班已连续倒数两个月了。这样下去,我担心总有一天会被解聘的,你也得为我想想,我得养家糊口。
我呆呆地立着,从老师那无奈的眼神中,我觉得胸口闷着一团气,出不来也咽不下。
展开余文
也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使劲裹紧外衣,在长廊里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这老天好像专门和我作对。我这家庭从没出个读书人。虽说他爸也是个教师,可他却是个从部队转业的初中生。看着别人的孩子一个一个地走进了大学,我也慌啊。为了他,我什么都做,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从不为难他。从榕江中学转到天柱民中,你知道我对他抱有多大的希望啊。可是老天偏偏不懂得我的一片苦心。
我心里闷得很。从长廊里出来,我悄悄地走到教室边,正好透过玻璃清清楚楚地看到刘师节用两只手轻轻地在同桌的脸上划了一下,然后笑着把嘴巴凑到同桌的耳边。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此刻肯定很开心。很快,他俩都笑了,那种笑容我很少看到。那是一种灿烂的、幸福的笑容。
3、老师
第二天,刘师节的母亲拉着刘师节匆匆地走出了学校的大门。那一刻,我悄悄地躲在教学楼的边上,目送着他娘俩消失在门口的林荫路上。我很内疚,也很无奈。我不敢面对他娘俩,只好远远地躲着,心里无数次地为他娘俩祈祷祝福,以此来减轻那重重地压在我心口的负罪感。
愿你娘俩走好!
(肆)
3月20日以后,学校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教书的还是像往常一样腋下夹着教本匆匆地进出着教室,读书的也和以前变不了多少。
联系地址:贵州省天柱民族中学
联系人:姚绍根
邮编:(0855)556600
联系电话:(0855)7522227
13098554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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