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我写了一篇题为《意象的激流》的文章【注25】,同年七月我到德国南部根斯堡(Guenzburg)参加一个现代中国文学讨论会,并且在会上宣读了这篇文章──那时候我还不明白所谓 paper 是什么东西,如今明白了,西方的「paper」也是一种「体」,而且是一种糟糕的文体。这个会大约算是一次盛会,当时各国从事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学者差不多都到了,但我惊奇地发现,大多数与会者可以说根本不知道1980年代中国文学界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大多还在那里研究「伤痕文学」,而且基本上是当某种政治情报来读。是,有人知道阿城,可是我向他们提起汪曾祺,提起莫言和何立伟,提起韩少功的《爸爸》和王安忆的《小鲍庙》,听者脸上都一片茫然,我一惊之下也只好瞠目以对。
【注13】参见李欧梵《追求现代性》一文,《现代性的追求》(李欧梵著,麦田出版社,1996,台北),第285-289页;还可参考李氏英文著作"In Search of Modernity: Some Reflections on a New Mode of Consciousness in 20th Century Chinese History and Literature," in Paul A. Cohen and Merle Goldman eds., Ideas Across Culture: Essays in Honor of Benjamin Schwartz (Cambridge: Harvard East Asian Monographs, 1977), pp. 109-135.
【注14】但这种斗争很少表现为激烈的正面议争,而是争夺文化和话语空间。
【注15】Lydia H. Liu, Translingual Practice: Literature, National Culture and Translated Modernity-China 1900-1937(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5), p.233.
【注16】叶籁士《大众语o土语o拉丁化》,《中国语文的新生》,第81页。
【注17】黄宾《关于白话文与文言文的论争的意见》,《中国语文的新生》,第97页。
【注18】闻心《大众语运动的几个问题》,《中国语文的新生》,第87页。
【注19】刘禾在Translingnal Practice一书第 8 章 "The Making of the Compendinum of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中有详尽论述,可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