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培养告密者！

作者: 李镇西

我在成都玉林中学教高95级1班时，曾在周末约上学生到我家玩。正是在一次与学生包饺子的过程中，一位从外校初中考进我校的女生向我说了这样一件事——

我在原来的学校一直是班上的好学生，但我却不喜欢我的班主任。因为她总喜欢在班上安插“间谍”——这些“间谍”其实就是我们班上的同学。

本来嘛，大家都是同学，可一旦接受了老师的“重托”当上“间谍”，就俨然成了“地下党员”：谁上课说小话了？谁在课余说老师的坏话了？谁在自习课上偷偷下“五子棋”了？等等，都得暗中细细观察，然后向老师回报。最初担任“间谍”的大都是班委干部，后来同学们渐渐知道了他们的“特殊任务”，都对他们敬而远之。于是，班主任便在普通同学中发展“间谍”。这样一来，同学之间都互相猜忌，互相防范。本来很好的朋友，往往因为一方告发了另一方，而中断了友谊。

因为我性格比较内向，在班上很不起眼，所以也曾被老师“信任”。有一次，老师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对我说了一大堆“关心集体”、“主持正义”的道理，然后就说：“你负责自习课暗中记违纪同学的名字，然后，将这些名字写成字条，悄悄塞在我这本书里面。”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她办公桌上的一本厚厚的词典。

师命不可违啊！但一想到从此我充当告密者，就感到恶心，我实在不愿做这样的小人！怎么办？当天晚上，我在作业本上给老师写了一封短信，大意是说我眼睛近视，课堂上看不清远处的同学，所以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结果第二天，我再被老师叫进办公室时，她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第一句就是：“你说你眼睛近视看不清，可你的学习为什么那么好？我没见你戴眼镜啊！”她又说我毫无起码的正义感。最后她说：“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但是，请千万别对任何同学说这件事。”我后来真的做到了没对班上任何人说这件事，但对我爸爸说了，爸爸说我做得对。

然而，我却得罪了班主任。她对我明显冷淡，还常常在班上说什么“一人个人不能只管自己的学习，而不管班上的事”、“有才无德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人才的”之类的话。我申请入团已经很久了，可每次都被她以“没有正义感”而卡下来。

听了她的叙说，我毛骨悚然！

当然，我绝对相信，像以上这位班主任安插“间谍”的行为，现在并不多见。但是，希望学生给自己打小报告的教师，恐怕就不是少数了吧！

有这么一位优秀班主任，长期不深入班级，也很少找学生谈心，但是他总是对班上的情况一清二楚，甚至几乎对每个学生每堂课的表现都了如指掌，因此他总是能够“及时地”、“有针对性地”处理、解决班上的各种问题。有人向他请教“经验”，他得意地说：“关键是要在班上培养几个心腹！”可是，这位“优秀班主任”班上的学生却说：“在班上，我们没有安全感。”

的确有这样的班主任，他们总是好心地通过班干部或自己的“心腹”，了解班上的各种情况。很难说，这些老师有什么恶意，相反，他们不过是想尽可能细致地了解班上学生的真实情况，以便更好教育学生。

但这样所潜移默化产生恶果可能是我们许多班主任始料不及的——

第一，这样做首先是对大多数学生的不信任。不，岂止是不信任，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极不尊重！因为班主任在大多数学生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就把他们无端地置于少数人的监视之中。这离我们教育所必须遵循的相信学生、尊重学生的原则何止十万八千里？一旦大多数学生觉醒，他们所产生的羞辱感必然导致师生对立。

第二，这样做实际上也是对班集体的分裂。一个由友好亲密、真诚纯洁的少年组成的班级，应该是多么和睦的温暖家庭啊！可是，由于存在告密者，亲如兄弟姐妹的同学则成了互相防范的敌人。

第三，这样做将在学生心目中播下扭曲的正义观。正义的另一面是善良。让学生在“正义”的旗帜下大行告密之勾当，无疑是对正义的亵渎！当学生逐渐以告密为荣而丝毫不觉得这是人性的可耻时，我们的教育已经为未来培养了许多奴才和小人！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最腐朽也最发达的内容之一，便是“告密文化”！历代封建统治者，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都要豢养一批给自己打小报告的小人。这是人治社会必然产生的现象。这种“告密文化”登峰造极的时代，便是那至今让每一个中国人不堪回首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父子之间、母女之间、夫妻之间、恋人之间……演绎了多少在“大义灭亲”的旗号下的人间悲剧、人性悲剧啊！发展到最后，无密可告干脆自告其密——所谓“向组织交心”！

这样的悲剧当然不能再重演了。可如果我们在教育中自觉不自觉地鼓励或者只是默认学生打小报告，谁又能保证在21世纪能够不再重演这样的悲剧呢？

坦率地说，在我的教育中，我从来就反对学生给我打小报告。对每一届班委干部，我都当着全班学生说：“我不许任何班委干部给我打小报告！因为班干部是同学们的公仆，也是同学们的朋友！”我这样对班干部说：“班上出现了什么纪律问题，你们按《班规》办就是了。只要你们解决了，不必给我汇报。动辄给我汇报同学的不良表现，这既说明你们无能，又影响你们在同学们中的形象，反而不利于你们的工作。”但是，我同时又在班上说：“如果出现了重大违纪现象，或其他严重的偶发事件，当学校下来调查时，任何知情同学都应如实反映情况。——但这已经不是小报告了，而是‘大报告’。”所以，我班的班干部从没有给我“汇报”的习惯，他们与其他同学的关系自然从来就十分真诚和谐。

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也曾有过不知不觉地默认学生打小报告，或客观上为学生提供打小报告机会的时候。

比如，我曾经要求学生写日记、周记、随笔、谈心本等等，本来我的初衷是通过这种形式和学生保持心灵的沟通——而事实上，至少我班绝大多数学生是愿意向我敞开心扉的。但是，在学生交来的本子上，常常写有他们的苦恼，而这些苦恼往往有涉及其他同学的种种违纪（比如，哪个同学上课说话影响自己听课呀等等）。最初，我只当这是学生对我的信任和求援，便根据这反映去教育有关同学。后来，我意识到这样实际上是在鼓励学生打小报告；于是，我便给自己立了条规矩：不管学生在本子上给我反映其他学生的什么问题，我决不依据任何学生的“告状”去追究任何“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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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并未明确阻止学生在本子上给我反映班上的问题，所以，有的学生每天依然通过与我的书面谈心向我反映其他同学的问题，渐渐地这样的学生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我听有学生在谈心本上对我说，现在有个别同学只要对别人有什么不满，就威胁道：“哼！我们谈心本上见！”我终于意识到：我实际上是为学生提供了一个打小报告的渠道！

很难说所有向我反映问题的学习都居心不良，相反，我相信多数学生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和对班级的关心，才向我反映班上其他同学的问题的。但是，哪怕只有个别同学以打小报告为乐，我们都应该引起警觉，并杜绝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

所以，我郑重地在班上宣布：“以后在同学们交来的作文或随笔中，决不许写别人的不是；要写只写你自己！”我特别强调：“因为李老师特别反对同学给我打小报告，我也要防止有人给我打小报告！”

要让我带的班级有一种温暖和谐的氛围，要让我所教的学生有一种心灵的安全感，要让我的学生具备一种自我教育的能力，决不让我的学生长大后成为暗中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小人，所以——

我绝不培养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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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至清则无鱼  回复

作者:  好好小子 - boyipei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07:57

我本人是本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哲学观对待班上的一些事情的——但又有些把握不好，这会不会被认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缺乏有效手段”的无能班主任呢？

我本人欣赏老子的“无为而治”的方针，可是十七八的大小孩难保不给你惹点事出来，如果不能防微杜渐，惹出的事还会不小~~

另外，一些孩子喜欢~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当着老师是一副嘴脸，背着老师又是一副模样”，这又该如何判断，难道仅仅是凭直觉么？——何况你当面还得先表扬他的表现好，一旦让你撞上了他的不是，他又态度非常老实，诚恳道歉。你是相信他，还是“记录在案”呢？评语里头该不该有所体现呢？

本人初当班主任，而且是中专的理科班，最近正写评语呢，请各位指点一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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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自家门，

知晓天下人。

所有莫名文，

云集在此屯。



  这个问题还用争鸣么？  回复

作者:  双石 - twostones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08:52

兄弟忒烦打小报告或告密者，其实老师的这种做法也是害了这些孩子。

当然啦，老师一个人精力有限，也要靠学生们帮助嘛。

现如今，这团组织，不是“支部建在班上”了么？这少先队，不是也“中队建在班上”了么？这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本身也是学生，不能帮助班主任？扩大老师了解和掌握情况的广度与深度？再者说啦，一个班几十个，老师您就要安插间谍了，您要当了校长，那老师们中间，不也布满了间谋？这学校成什么啦？特务窝？红色恐怖？

当然啦，如果这班上有孩子有犯罪动机或其他危险动作，恐怕还得有人汇报吧？

不过这不算告密，叫“SOS”或“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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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这个问题还用争鸣么？  回复

作者:  parole - parole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10:12

看的我直起鸡皮疙瘩，这哪里是老师，分明是“汉奸狗腿子”一流，自己将孩子们视为敌人不说，还在孩子们中间树敌，给孩子们幼小的心灵会造成什么影响！！！简直是猪。

有这么复杂吗？学生在校是学习知识的，管理管理，反而全给管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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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这个问题还用争鸣么？  回复

作者:  双石 - twostones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10:18

嗯，那就别管，兄弟就忒喜欢自由。

可还是有问题呀，如果这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家长打将上门儿来。先生总不能一句：“学校是学知识的，管不了那么多？”就打发了吧？

先生能否把兄弟的贴子看看清楚再骂不迟？而且猪啊汉奸啦什么的，是不是缓缓再上？

先生是为人师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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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这个问题还用争鸣么？  回复

作者:  天如水 - tianrushui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12:36

作为学生，如果对班主任的为人和处事方法有基本的信任，那么主动向老师汇报班中一些不良的现象，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不认为这叫告密。

如果不是学生自觉自动地向你反映情况，而要老师威逼利诱，那已经落入下乘。用到“告密”这个词语时，老师和学生的心态都不太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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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RE: 这个问题还用争鸣么？  回复

作者:  lingm - lingm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17:08

班级是个自由的论坛。我主张学生在班上多做自我批评，开诚不公互相指出优缺点，共同进步。

学生如果上课违纪，一般启发学生主动来找老师，这样省去了安排“特务”。

当然如果有学生本着帮助同学出发，向老师汇报一些学生中的思想动态，我还是欢迎的。

因为毕竟有些事情不事当面能互相指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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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被铲除的文化！  回复

作者:  lake - yy1949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17:23

我小时候是个调皮学生，经常被人背后告状。以至于在文革中被人告进了大狱。记得小学时读了一本苏联小说“红肩章”。是苏沃洛夫军校的动人故事。其中，有一个孩子向教官告密，教官立即全队集合，把告密的孩子叫到列前，狠狠地批评。使我很受感动。

展开余文

向“上级”告密，是一种宗族文化的特产。学生将向家长告密兄弟姐妹的行为沿袭到学校，成人后，贻害社会。鼓励告密的老师与家长都有特别的阴暗心理和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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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大惊小怪！  回复

作者:  笑春 - chenxiaochun631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18:47

李老师文中提到的那个班主任，做法是有些过分了。本来是要学生帮助老师管理好班级的，结果演变成“间谍”和“告密”了。还怎么好说“才、德、正义感”之类的话？

但类似这种反映情况的现象，我见过不少，而且还有人向我推荐过此法。这是了解班主任背后发生的事情的一种有效办法之一。不过，班主任要正确处理好“告密”的内容。大事要再了解并妥善处理在萌芽状态；小事或不理会，或有机会轻描淡写地、真诚地说一说。这样，调皮的学生背后也会收敛些。但决不能搞国民党以前的那一套恐怖。班级不是政治战场！

不过，我不喜欢用这种方法，我无法向学生开口提这种要求。我找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要学生打小报告。我也决不培养告密者。我一般是每周开一次班干会，让班干们反映班级工作中的问题，然后共同协商处理。但班上有什么大事（比如某同学和校外青年发生纠纷，要报复打架等），班干们是有责任及时向我汇报的，这是对同学负责任、是工作。

我觉得班主任首先要和学生交心，做朋友，要相互信任；班级要有凝聚力，要让学生喜欢自己的班集体，自觉维护班集体；班级要有详细的《班级公约》，要奖惩分明。还要常教导学生，做事要考虑集体，要对自己负责，对同学负责，对老师负责。另外，班主任要允许学生犯点小错误，不要大惊小怪。他们毕竟是成长中的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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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大了点。  回复

作者:  双石 - twostones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5 20:00

这东东，上升到文化层面，似大了一点。

《红肩章》兄弟读过，当年也介绍兄弟的学员们读过。兄弟教育兄弟的学员，都是有话当面说——这才是男爷们儿。兄弟自己也保持一个习惯，绝不主动越过自己的直系上级向更上一级汇报情况，尤其是说自己直系上级的坏话。兄弟后来打工，宁愿被委屈有失去饭碗的危险，也绝不破坏这个习惯。兄弟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但兄弟认为，这事儿不要弄得那么大动静儿，动不动就往“文化”上挂。这事儿算得上“文化”？就说《红肩章》的那个国度吧，有克格勃哟，而且军队中大大的有哟！算不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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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题目大了点。  回复

作者:  塞雁晓 - syx2001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00:02

题目是大了一点，不过确是有这种传统。

我是欣赏当面说人优缺点的人——有勇气！不过有的人就受不了别人说他的不是，那就只有背后说了。我多次在学生面前说“要看到别人的优点”。有主动前来告密的学生，我会任他说完他想说的，然后问你“再列举一下他的优点呢？”我有要求值周班干记录《班级日记》记录违纪情况，但是必须在记录后的一节课之内告知被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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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题目大了点。  回复

作者:  红袖 - szyczxcxh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13:19

我的信箱是公开的，学生常常反映一些问题，这是不是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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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槌的打击，乃是水的载歌载舞，使鹅卵石臻于完美。



  RE: 题目大了点。  回复

作者:  李镇西 - lzxlzx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16:01

题目不大，恰到好处。任何行为都体现了一定的文化，任何文化都是通过一些细节来体现的。

关于红袖的信箱，我是这样看的：如果学生只是谈他自己，当然无所谓“小报告”；如果偶尔随意地谈谈别人的过失，自然也无伤大雅；如果是经常性地反映别人的缺点，则应引起注意。即使学生是好意，而且是出于对老师的信任，我们也应好心地同样充满信任地提醒他。

实际上，真正以告状为乐的学生是极个别，但我忧虑的不是那一个学生的动机，而是这种行为（这种反映问题的渠道）所必然会造成的人格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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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绝不培养告密者！（争鸣话题之二）  回复

作者:  lingm - lingm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17:21

正常地反应情况与告密是有不同的，这之间有个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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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告密”我再说几句  回复

作者:   -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18:40

首先这是一种文化现象。大概人类社会一产生，特别是管理者产生后，就有了“告密者”了吧？！中国有告密者，外国也有。告密的目的不同，有的是为私欲，有的是为民族。你们没看到领导培养告密者反映各种情况、政府培养间谍搞情报吗？（整个地球人类都在干着什么哟？）

教师整天和孩子打交道，孩子是纯洁的，因而老师也以纯洁高尚者居多。我们觉得告密者不地道，甚至是可耻的，是人格的扭曲。我们决不培养告密者。但社会上就没有告密者了吗？社会就不需要告密者了吗？我们的担忧有什么意义呢？

使用“告密”手段（其实教室里还能有什么秘密？）的某些老师，比社会上某些人要“高尚”多了。

我还是那句话：爱用照用（事实如此）、不用也可（最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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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关于“告密”我再说几句  回复

作者:  天如水 - tianrushui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18:54

带初一级新班时，班中有一个同学患有先天性残疾，老是不自觉的摇头，说话不清楚。班中一群男生经常欺侮他：取绰号，将他推来搡去，走过他身边时顺手打他一下、、、、、、班干部制止不了，向我反映——这算不算告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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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告的对，告的好。  回复

作者:  笑春 - chenxiaochun631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18:58

不告才没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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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 告的对，告的好。  回复

作者:  李镇西 - lzxlzx (浏览次数: 127 次)

发表日期:   2001-07-06 20:55

注意我文中的这一句话：“如果出现了重大违纪现象，或其他严重的偶发事件，当学校下来调查时，任何知情同学都应如实反映情况。——但这已经不是小报告了，而是‘大报告’。”

我所提出的任何一个教育命题或对任何一个教育命题的质疑，都不是理论推导，而是我教育实践的真切体会。所谓“绝不培养告密者”也是如此。任何教育举措都不应该是孤立的，我之所以能在班上营造一个既温馨又充满正气的氛围，还与我长期的集体主义教育分不开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班基本上不存在告状现象，但我随时都能感受到班上的细微变化。

关于集体主义情操培养，我打算在这个坛子推出一个系列，敬请关注。（呵呵，有点像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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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荡为真，至诚乃善，朴素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