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济宁市2024-2025学年度第一学期高三质量检测
语文试题
2025.01
注意事项：
1.答卷前，考生务必将自己的姓名、考生号等填写在答案卡和试卷指定位置上。
2.回答选择题时，选出每小题答案后，用铅笔把答题卡上对应题目的答案标号涂黑。如需改动，用橡皮擦干净后，再选涂其他答案标号。回答非选择题时，将答案写在答题卡上。写在本试卷上无效。
3.考试结束后，将本试卷和答题卡一并交回。
一、现代文阅读（35分）
（一）现代文阅读Ⅰ（本题共5小题，1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古典学是一门亟待建设的学科，但是，我们在着手建设之前，有必要留意古典学身上强烈的“非学科”特征。
古典学作为一种现代意义上的学科，是现代的事情，但就古典学的实质内涵而言，它既古且新。所谓古，是因为古典学意味着一个文明的奠基性开端，其后只有一直绵延不绝，这一文明方能“斯文不丧”。所谓新，是因为奠基性的古典若不能因时损益，难免陷于故步自封乃至于面对文明危机时手足无措。文明奠立的开端时期所形成的基本观念和思考方式，对后来的历史产生了决定性影响，其内核就凝结于被确立为经典的典籍。这种源初的奠基，包括精神德性、思想品格和智性深度的奠基，也是古典自身的确立。
但是，近代以来，中国的古典逐渐被遗忘。清季民国鼎革之际与之后，西方的学科与文教制度遂为民国所效仿，古典文教被切割多方而无所归依。唐文治预言了废除根本典籍与文章之后可能的情形：“藉令文化日漓，修辞立诚之要义淘汰而糜遗，我国民之心思将日以粗，志气将日以浮，知识日以卑浅，气象日以萎苶。”唐文治所言，与我们今日所言的古典学并不完全等同，但是，借助他所经历的历史、借助他的眼光，我们能够清楚发现古典学的“非学科”特征。古典学若为文、史、哲和各种社会学科所割裂，或者依照惯有的学科建设思路建设一门看似全新却在理据与形式上与任何一门学科无异的新学科，那么，这种古典学的“心思”“志气”“知识”和“气象”都有可能限于狭窄。因此，当我们谈论古典学作为一种学科或者其学科建设时，首先应该明晰古典学的“非学科”性质。
哲学是这种“非学科”性质最近似的例子。在西方的思想传统上，哲学被视为一切知识和学科的前提和根本统摄，但是，在学科化日益发达和哲学及其理论日益普及化的今天，哲学早已成为一门学院内的学科，形而上学更是常常被逐出哲学这门学科之外。为了避免步上作为学科的哲学的后尘，在具体讨论古典学的学科建设之前，我们有必要关注古典学与哲学类似的完整视野。
所谓古典学的完整视野，首先是为了恢复被现代学科固化所遮蔽的视野。我们目前的学科设置几乎完全依凭于西方现代的学科体系，以文史哲和社会科学割裂了原本具有整体性的经典本身。这种完整性首先要求我们对经典本身持有完整的理解，不以其片段章节为叶而不见泰山之全，更不能以后来者的思想偏见而无视经典作品自身的脉络与思想整体。
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切入古代经典本身蕴含的思想世界的完整性。这种完整性不是一种呈现在某位古典思想家的某部著作中的知识体系，或者古典作品共同构建出一个秩序严密的思维之网，我们通过勤奋学习或者高深的思辨即可掌握。相反，这种完整性以人自身的不完整的本性为前提。从研究形态来说，柏拉图的对话常常会被形而上学、伦理学或者知识论的研究所分割。从我们今天的视野来看，柏拉图对话的动态性恰恰避免为某种现代学科所捕获。对话意味着苏格拉底的对话者和作为潜在对话者的读者，能够在每一篇细致的对话中通过其脉络进入柏拉图的整体哲学思考尝试，而非接受某种教条。以对话者自身的不完整参与柏拉图对话的完整，通过参与对话进程中的思考，从而指向某种完整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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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出发，我们才能够理解古典教育所指向人的自然目的。无论中西古典，古典教育都是以完整的人格教育为目标。人内在的欠缺和不完整，是人的出发点和现实，但人最终要实现成为人的自然目的。古典教育的期待就是人实现人之为人的自然目的。
除了古典学的完整视野，我们还需要关注这样一个事实，并非所有古代作品都可以称之为古典。古典除了时间性的“古”的含义之外，更核心的是“典”，即只有最具有典范意义的作品才可谓之为典。我们作为后来者，很容易轻易接受这些古典作品的典范意义，将其中的内容视为一种教条或者某些规范性的知识加以接受。这就有可能导致一种思想上的怠惰和危险，将古典的确立及其前提视为不需要思考的事实加以接受。《周易•系辞下》：“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孔子在面对春秋乱局时之所以删定六经，实出于其“忧患”。这种忧患不仅仅是对当时政治现状的忧患，更有对当时文明危机的深切忧虑。一方面，孔子以“不可得而闻之”的《易》与《春秋》为“性与天道”的自然与哲学根基，以重整智性及其界限，又以《诗》《书》《礼》《乐》为人心政治与教化之资，构建了完整的智性、人心与政教秩序。但另一方面，孔子之所制作，皆依古传经典而有增删，表面上看，孔子未有新作。中国古典中的革命性与保守性尽在于此。与之对比，同样面临希腊文明危机的柏拉图，虽然在《理想国》中提出删改荷马史诗，但终究写作了大量对话作品，而非增删荷马史诗或者之前的悲剧与史书。这也许是由于经过前苏格拉底自然哲人尤其是智术师的启蒙，柏拉图必须从言辞论证中重新为正义、灵魂和哲学等最根本的问题重新奠基，对话体写作或许是他能找到的最佳思考形式。当我们致力于古典学的研究时，就必然要思考孔子、柏拉图面对文明困境时如何制作了他们的古典，而非简单地将他们接受为古典。
（摘编自《古典学的“非学科”性质》，有删改）
1. 下列对原文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古典学是一门具有非学科特点的现代意义上的学科，就其实质性内涵而言既古且新。
B. 随着古典文教被切割多方而无所归依，古典学的“心思”“志气”“知识”等必然趋于狭窄。
C. 哲学从前提和统摄地位演变成学院内学科，这种变化警示我们要关注古典学的完整视野。
D. 西方现代学科体系影响了我们的学科设置，文史哲和社会科学割裂了经典本身的完整性。
2.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 如果弄懂古典学的超越学科的“非学科”性质，就可以建设好古典学这门现代学科。
B. 正是人自身不完整 本性，导致我们难以掌握古代经典本身蕴含的思想世界的完整性。
C. 柏拉图对话具有动态性，读者通过参与对话进程中的思考，让某种完整性变成可能。
D. 孔子、柏拉图面对文明危机均对古典进行了删改，但后者有新作，所以比前者更高明。
3. 下列说法不符合古典学的“非学科”特征的一项是（ ）
A. 古典学不仅要考虑文献的文本学，还要考虑其历史背景、文化意义和思想影响。
B. 古典学不仅是对古代文化、语言和历史的研究，更是一种对人性和存在的探索。
C. 古典学要全面理解和尊重古典作品，激发读者的独立思考能力和批判性思维。
D. 古典学研究领域宽广，关涉古典语言、古典文本、政治史和思想史等多个方面。
4. 如何理解“中国古典中 革命性与保守性尽在于此”？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5. 随着时代发展，中国古典学研究价值日益凸显，请结合文本谈谈如何进行建设。
【答案】1. B 2. C
3. D 4. ①革命性：面对政治现状和文明危机，孔子删定六经构建完整的智性、人心与政教秩序，表达忧患和忧虑之情。②保守性：孔子制作皆依古传经典而有增删，表面上未有新作。
5. ①关注古典学的“非学科”特征。②把握古典学“既古且新”的实质内涵。③具备研究古典学的完整视野。④研究应持有正确态度，要进行思考而非直接接受。
【解析】
【导语】这篇文章探讨了古典学的“非学科”特性以及其在学科建设过程中的重要性，强调古典学不仅是学术研究，更是一种对文明奠基性、思想整体性与人格教育的深刻反思。文章指出经典的完整理解与动态探讨，是超越片段化研究的关键，同时警示学术固化可能带来的狭隘。文中通过孔子与柏拉图应对文明危机的对比，剖析了中国古典学的革命性与保守性，为古典教育注入现实思考，逻辑严谨而深刻。
【1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理解和分析文章内容的能力。
B.“必然趋于狭窄”错误，原文表述是“这种古典学‘心思’‘志气’‘知识’和‘气象’都有可能限于狭窄”，可见是“有可能限于狭窄”，并非“必然趋于狭窄”。
故选B。
【2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根据材料内容进行判断的能力。
A.“就可以”错误。“弄懂古典学的超越学科的‘非学科’性质”只是“建设好古典学这门现代学科”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
B.“导致我们难以掌握古代经典本身蕴含的思想世界的完整性”错误。“人自身不完整的本性”恰恰是“切入古代经典本身蕴含的思想世界的完整性”的前提。
D.“所以比前者更高明”错误。文本指出孔子通过整理和发展的方式对古典进行了处理，而柏拉图通过写作对话体来重构思想世界，这体现的是两者在不同历史背景下基于不同文化需求所作的努力。两者的差异不代表谁更高明。
故选C。
【3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分析和理解文章内容的能力。
古典学的“非学科”特征强调的是其不能简单为某一现代学科所分割，需要的完整性和超越性。
A.提到古典学不仅要考虑文献的文本学，还要考虑其历史背景、文化意义和思想影响，这强调了古典学的完整性和综合性，符合古典学的“非学科”特征。
B.认为古典学不仅是对古代文化、语言和历史的研究，更是一种对人性和存在的探索，这是对古典学的深层看法，强调其哲学属性，符合“非学科”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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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强调全面理解和尊重古典作品，激发读者的独立思考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表明古典学不仅局限在某个专业领域，而是具有更广泛的适用性和启发性，与“非学科”特性相符。
D.只是列出古典学研究的多个具体领域，属于学科建设，不符合文中“非学科”特征。
故选D。
【4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理解文中句子的含义的能力。
①文章中提到“孔子在面对春秋乱局时之所以删定六经，实出于其‘忧患’。这种忧患不仅仅是对当时政治现状的忧患，更有对当时文明危机的深切忧虑。一方面，孔子以……的自然与哲学根基，以重整智性及其界限，又以……为人心政治与教化之资，构建了完整的智性、人心与政教秩序”，意味着孔子在面对社会动荡和文明困境中，通过修订和编纂六经，系统性地构建了完整的智性、人心与政教秩序，这是一种革命性和创造性的表现。
②另一方面，文章指出“孔子之所制作，皆依古传经典而有增删，表面上看，孔子未有新作”，这是指他在基于传统经典的基础上进行调整和补充，未完全抛弃传统，这是他的保守性，即尊重和维持传统而非革命性颠覆的表现。
通过对经典的整理，孔子实现了在传统与创新之间的平衡，这正反映了中国古典文化中“革命性与保守性”的双重特征。
【5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分析和运用材料内容的能力。
①关注古典学的“非学科”特征：文章指出古典学作为现代意义的学科，同时具有“非学科”特征，如果完全按照传统学科建设方式开展，会导致古典学过于狭窄，不能契合古典学对“心思”、“志气”、“知识”和“气象”的深广要求。因此，弄清古典学的“非学科”特性是理解和建设其学科体系的关键。
②把握古典学“既古且新”的实质内涵：文章明确了古典学的“古”在于其承载了文明奠基时期的精神德性、思想品格和智性深度；“新”则体现在古典必须因时损益，才能回应文明危机。把握这种古典与现代交融的本质，有助于推进古典学研究的深度和创新。
③具备研究古典学的完整视野：文章提到当前学科设置割裂了经典本身的整体性，强调古典学要求研究者不以偏概全，注重经典作品思想脉络整体性，并通过动态参与，深入探索未知，避免仅以西方现代学科框架解读经典。
④研究应持有正确态度，要进行思考而非直接接受：文章强调古典的“典”不仅在于权威性，更在于传承者通过“忧患”而与现实互动的创造性。将古典作为知识教条直接接受，会导致思想怠惰，违背经典产生的初衷。因此研究者需注重独立思考和对经典的批判性理解。
（二）现代文阅读Ⅱ（本题共4小题，16分）
阅读下面 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绣花氆氇[注]
南泽仁
清洗干净，那森音布将氆氇袍边向着一大簇水茶树一展，整件袍子就铺在树上了。阳光照耀着白绒绒的氆氇袍子，音布不禁俯身去细瞧上面匀实的织纹，还有绣在裙边的龙胆花。
七日村庄的待嫁少女，都会为自己织一件绣花氆氇，以表达对自己未来的祝福。音布在放牧经过雪山的时候，寻到了独特迷人的龙胆花，摘回一束，仿着它们绣在了氆氇上。
音布坐在一块被太阳晒热的石头上，耳边回响着河水冲击石头、水车转轮拍打水花、石磨碾碎谷物的声音。她在这大自然的和音里，轻咳一声，一首以时间命名的民歌从她的喉咙中跳跃而出。她的思绪随着光影回到了一个天边燃烧着云霞的傍晚。
音布将酥油茶倒入桶中后，转头就见达赤已经站在了茶桶前，一双结实的手紧握茶柄抽起，又徐徐探入桶底，茶桶持续发出了有力的声音。音布低头不经意地看着他，见他双唇紧闭，垂下的睫毛长而密实，她推测他是个容易落泪但很坚强努力的人。达赤感应到了音布的目光，他轻轻地望了她一眼，眼神如梦般温和而宽厚。
一群羊从小草坪奔袭而下，不时地仰头发出咩咩的叫声，将音布从记忆深处唤醒。
音布端着木盆回到场坝时，迎面看见全村人都围在一起。当中一位年龄稍长的男演员阔步走到人丛中间，解说：“我是民族歌舞团里的部巴（领头人），我们到村寨牧场义演，有意招收特质突出的原生态歌唱演员。声音一定要特别好，相貌也不能差。”
边上有人在喊音布的名字，鼓励她走到坝子中间去唱歌，声音充满了力量。她将木盆放在脚边，背过身去，手已经从斜襟里取出一朵风干的龙胆花别在了耳际。当音布转过身来时，人们看到一朵深蓝的小花将她点亮了。音布从容地走向了人丛中，部巴看着音布，他眼角的细纹在柔和地舒展。
月光在打银首饰
草地在织藏袍子
天空缝着羔皮帽
待嫁的姑娘啊
请再起一首山歌子……
音布的歌声悠扬地响起，嗓音宛如牛奶般纯净清甜。她端正地站在坝子中间，头微微倾斜，似在凝听从远山传来的音律，一双细长而略微上扬的眼睛拂过眼前的人们。音布看到他们比月亮还要庄重地照着她，就连小孩们都发出星子般微妙的光芒。音布清澈的眼睛噙着晶莹的泪水，这使她的歌声更加动听了。
歌罢，站在边上的演员都围拢过来，有的拉住音布的手，有的去触摸她耳边的干花，使它发出窸窣的声音。
说话间，部巴从怀中取出一张盖有章子的纸页。音布没有立即接过，她谨小慎微地看着纸页，仿佛看到了一只忽然而至的白鸟，并预感到她伸手的同时，白鸟会受到惊扰而呼哧一声飞走。
部巴看到音布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的心也因此紧缩了一下。
部巴轻唤：布姆。
一个斜背着一只羊皮手鼓的女孩听到部巴的呼唤，取下背上的鼓。伴着密集的鼓点节奏，人们看到了手鼓在跟着女孩快速旋转。鼓槌准确地一次次叩向鼓面，那声音宛如一场大雨落进了深潭里。女孩的裙袍边像一朵朝开暮合的波斯菊，一次次怒放又轻轻合拢。
部巴带着见证了一朵花盛开的喜悦，向音布和众人引见女孩：“布姆来自扎溪卡草原，她跳热巴舞的时候，击鼓三声就能让落雨的草原升起双彩虹。”大家发出了一阵笑声。
音布紧抿嘴唇，新奇而钦佩地看完表演，然后又轻轻地收回眼光。当部巴再次将纸页递到音布眼前时，她的手在宽大的袖口里动了动，一双有些粗糙的、微微发红的手从部巴手里接过。不知是微风还是音布的紧张，让纸页在她手中发出了一对翅膀挣扎的响动，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人们的声音再次响起：“音布，签字呀。”
当手中的纸页又一次沙沙作响时，音布没有一点犹豫地从部巴手中接过笔，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时，一只手从她手中一把夺过了纸页。纸页被撕成碎片，朝上空扬撒而去。音布感到耳边一阵岑寂，她仰头看到那些纸碎片，仿佛打开了许多翅膀，飞向几个人的肩头，又如同微弱、低吟的哨声一样落下，轻轻伏在音布脚边。音布蹲下，去捡起一块碎纸片，上面正好写着她的名字。
音布紧攥着自己的名字起身，心有些痛，她望着眼前的阿爸。此刻，阿爸是在用一种无声的力量宣告，音布没有拒绝他喝下达赤带来的白酒，就是默认了她与达赤的婚事。她的心再不能向往别处，这是古雅而不同于时俗的规则。
从耳际摘下龙胆花，音布恢复了原来的自己。
音布端起木盆离开场坝，身后是那样沉寂，人们的身影比森林还要紧密地围绕在一起。音布对着那些影子轻轻颔首，当作误入了一场美妙幻境般快步离开了场坝。
“那森音布——”
一声急迫的呼唤从场坝边上传来，音布回头去看，是达赤。他双手糊着白灰浆，裤脚上滴流着水滴。看情形，他是从小镇上一路奔跑而来的。达赤走到音布阿爸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他整个人就松弛了下来。然后走到音布近前，看到音布端在木盆里的绣花氆氇时，扬起嘴角对音布说：“真好看，穿上它去唱歌吧。我要去当兵，我们在大山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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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布从达赤温和有力的说话声中抬头，她看到达赤有些湿润的眼睛，明亮而清澈，仿佛藏着一个全新的人生。
[注]氆氇（pǔlu）：藏族人民手工生产的一种羊毛织品，可做藏袍、藏帽、藏靴等，举行仪礼时也可作为礼物赠人。
6.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轻咳一声”说明了音布在唱歌时的自然轻松；“民歌从她的喉咙中跳跃而出”，说明了音布歌声的欢快愉悦。
B. 音布在坝子中唱歌时真情投入，歌词生动优美，歌声纯净悠扬，看得出她对唱歌的热爱和美好爱情的向往。
C. 面对盖有章子的纸页，音布犹豫不决起来，因为她对部巴不熟悉担心被蒙骗，表明音布是个稳重成熟的女孩。
D. 布姆舞动羊皮手鼓，让音布看到了曾经与自己命运相同的人不一样的精彩，于是就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
7. 下列对文本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音布那天晚上与达赤第一次见面的温馨场景，表现了两人的一见钟情，也为下文做了铺垫。
B. 小说描写了人们听歌的各种反应，衬托出音布的歌声美妙动听，也说明大家对音布的喜爱。
C. 小说采用动作、语言等描写来展现阿爸撕碎纸页一事，推动了情节发展，凸显了人物形象。
D. 达赤湿润的眼睛和他说的话，给音布带来了温暖与希望。此处既照应了上文又升华了主题。
8. 小说反复出现“龙胆花”这一意象，请结合文本分析其丰富的情感内涵。
9. 有人认为“诗化小说是一种追求诗意美的小说”，请结合文本，分析本篇小说是如何体现这种特点的？
【答案】6. C 7. C
8. ①龙胆花是音布绣在氆氇袍子上的花，表达对自己未来婚姻的美好憧憬。②龙胆花是音布唱歌时别在耳际上的花，龙胆花赋予了她歌唱的力量。③龙胆花寄予了她对美好人生的追求，点亮了她自信、从容的生活。
9. ①诗意的环境。通过物什（“石头”“水车”“石磨”等）、景色、服饰等描写勾勒出独具民族风情的自然环境；通过对和谐的人际关系、淳朴善良的人性和风气习俗的叙写，营造出和美独特的社会环境。②诗意的叙事。小说结构简单，没有复杂曲折的情节叙述，故事富有浪漫之美。③诗意的语言。语言细腻生动、柔婉华美，想象力丰富，地域特色鲜明，富有画面感和抒情味。④诗意的主题。作品以小见大地赞扬了藏族的青年人渴望成就全新的人生，追求属于他们的美好生活。
【解析】
【导语】《绣花氆氇》通过音布绣花和唱歌的故事，展现了藏族文化中的民族风情和女性对自身命运的思考。作者采用诗意语言，细腻描绘出自然景观和人际关系的和谐美，增添了小说的浪漫质感。情节发展虽简单，却引发读者对传统观念和个人梦想的深思。龙胆花意象贯穿全文，象征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与内心的坚定。整篇小说不仅触动情感，更折射出对民族文化与现代性冲突的温柔探讨。
【6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分析和理解文章内容的能力。
C.“因为她对部巴不熟悉担心被蒙骗，表明音布是个稳重成熟的女孩”错误，后面几句“仿佛看到了一只忽然而至的白鸟，并预感到她伸手的同时，白鸟会受到惊扰而呼哧一声飞走”的描写，表现了音布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故选C。
【7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分析鉴赏文章的艺术特色的能力。
C.“小说采用动作、语言等描写”错误，“这时，一只手从她手中一把夺过了纸页。纸页被撕成碎片，朝上空扬撒而去”是动作描写，没有语言描写。
故选C。
【8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赏析文中的意象的能力。
①文章开头提到音布为自己织的绣花氆氇上绣的正是龙胆花，这种花是她在放牧时从雪山找到的独特迷人的花朵。根据文中提到的习俗，七日村庄的待嫁少女织氆氇是为了表达对未来的祝福，那么，音布选择这样一种花来装饰自己的氆氇，无疑是寄托着对未来美好婚姻生活的憧憬和期盼，龙胆花在这方面象征着她内心对幸福的向往和对未来婚姻的向往。
②音布在村里众人的注视下准备唱歌时，她既紧张又充满期待，仿佛置身梦境般难以置信。在她上台前，从斜襟里取出龙胆花并别在耳际，这表示龙胆花在此刻不仅仅是装饰品，更是精神上的支撑和源泉。龙胆花赋予了她力量和勇气，使她从容走向坝子中央，发出嘹亮而动听的歌声，引起了人们的赞许和钦佩。
③随着故事的发展，龙胆花逐渐成为一种内在力量的象征，它不仅代表着婚姻和爱情的憧憬，也体现了音布追求美好生活的渴望。当音布挣扎于是否接受盖有章子的纸页时，龙胆花所蕴含的力量让她勇敢地捍卫自己的选择和梦想。即使最终面临与家庭和传统的冲突，她依然保持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这种精神内涵源于龙胆花给她带来的自信与从容。
【9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赏析文章的体裁特征的能力。
①诗意的环境描写使小说充满了迷人的质感。例如文中通过“石头”“水车”“石磨”等物什，刻画出富有民族特色的自然环境，而这些物件在小说中不仅形成画面感，还体现了当地特有的风俗和生活习惯。叙述了人与自然和谐的关系，以及村民之间的淳朴善良，给读者一种和平宁静的感受。
②叙事方面，文章故事结构简洁浪漫，小说主要描绘的是音布对未来的憧憬及追求中遭遇的曲折抉择。整体叙事结构较为简单，围绕音布的生活展开，而并没有复杂或多重的情节线索。音布的生活充满了藏族的生活气息和浪漫风情，比如她为婚礼准备的绣花氆氇、与达赤的约定等。叙事中充满了诗意的细节和画面感，让人感受到情感的自然流淌和故事的浪漫优美。整篇小说给人一种淡雅而美好的观感，不追求惊险和曲折，而是在平淡中蕴含着对生活、对爱情的向往。小说通过描绘音布生活的侧面故事，展现出她在生活与梦想之间的选择，与达赤的许诺让故事平添了浪漫色彩。这样的叙事手法，进一步增强了作品的诗意之美，在简约中让人感受到持久的余韵。
③语言方面，小说中的语言运用细腻、富有表现力，描绘出一个如诗如画的世界。例如，通过对“阳光照耀着白绒绒的氆氇袍子”的细致描写以及对音布“俯身去细瞧上面匀实的织纹”的描绘，语言将人物的动作与自然景物糅合在一起，增添了画面感与诗意美。此外，语言中蕴含的柔婉与华美，使得人物情感表达得更加深刻。例如，音布的歌声被描述为“宛如牛奶般纯净清甜”，“头微微倾斜，似在凝听从远山传来的音律”等，这些描写增强了读者的代入感。而对于“达赤湿润的眼睛”，“仿佛藏着一个全新的人生”的刻画，更是通过语言的诗化，去描绘人物内心的变化与成长。小说语言中蕴含的丰富想象力不仅展现了人物心境和环境风貌，也让整个文本充满了一种抒情味和地域特色，使读者在阅读中，也如同在享受一首诗般的情感体验。
④诗意的主题反映了一种内在的生命追求。小说通过音布的内心世界和选择，展示了对新生活的渴望以及对自我道路的探索，突出了一种对自由和美好生活的追求，如同诗歌一般，凝练而富有意味。作品以小见大，赞美了藏族青年对自身发展的追求和努力，体现了深刻的人本关怀。
二、古代诗文阅读（35分）
（一）文言文阅读（本题共5小题，20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颜蠋与齐王游，食必太牢，出必乘车，妻子衣服丽都。蠋辞去，曰：“玉生于山，制则破焉，非不宝贵也，然而太璞不完。士生于鄙野，推选则禄焉，非不尊遂也，然而形神不全。蠋愿得归，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静贞正以自娱。”嗟乎，战国之士未有如鲁连、颜蠋之贤者也，然而未闻道也。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是犹有意于肉于车也。晚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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