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届广西贵港市等跨市高三上学期11月联合调研测试语文试题
考生注意：
1．本试卷共150分，考试时间150分钟。
2．请将各题答案填写在答题卡上。
3．本试卷主要考试内容：高考全部内容。
一、阅读（72分）
（一）阅读I（本题共5小题，1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材料一：
这段时间，各行各业的朋友都有一种职业危机感，认为自己的工作迟早会被AI取代。有人悲叹，教师这个行业迟早会消亡，文科的衰败不可避免，人们只要学好如何运用AI就已经足够。AI技术俨然成为新时代最重要的知识，似乎已是万知之知。然而，果真如此吗？AI时代的文科通识教育该往何处去，确实是一个值得认真思索的问题。
人类的理性有其固有的局限，我们必须对未知保持足够的敬畏。在《枚农篇》（也译《美诺篇》）中苏格拉底提出了一个著名的知识悖论：“一个人不可能去寻求他所知道的东西，也不可能去寻求他不知道的东西。他不能寻求他知道的东西，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用不着再去寻求了；他也不能寻求他不知道的东西，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应该寻求什么。”AI可以在已知的基础上去扩大知识的范围，但是无法从无到有获得一个完全的新知。这就是为什么科学研究不仅仅需要理性，还需要直觉和灵感。爱因斯坦说：“物理学家最大的任务就是去寻找那些最普遍的规律，人们只用演绎，就能根据这些规律推导出一幅世界的画面。通往这些规律的道路并无逻辑可言。人只能靠直觉，其基础是一种对知识的热爱。”通过直觉和灵感获取的新知更像是一种从无到有的经历，它需要神来之笔的灵光一现。我们不能以狂妄的理性拒绝未知。就像洞穴中的囚徒，如果有一种神秘未知的力量拉着我们掉头，但是我们执拗地拒绝掉头，因为理性无法给其提供确定性掉头的根据，那么我们也就失去走出洞穴探究未知本真的机会。
在AI时代，很多人对AI技术也有错觉，认为AI技术就是一种关于知识的知识，掌握AI技术的人也就可以成为拥有全能性知识的明智全才。当科技僭主［注］与政治僭主一拍即合，善良的愿望极有可能把人类引入人间地狱。因此，我们更加需要苏格拉底式的文科通识教育，需要知己无知的明智和节制，避免理性的狂妄与自大。真正接近全知的就是知道自己是无知的。
人类对技术主义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乐观执念，身处AI时代，我们对于这种技术主义的乐观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而这恰恰是文科通识教育的意义。文科通识教育需要培养美德，而非单纯的算计，只有美德才能更好地驾驭AI技术，防止它成为作恶的工具。荀子说：“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人工智能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工具。但人不是工具，工具更不应该取代人的地位。在《卡尔弥德篇》中，苏格拉底和卡尔弥德关于明智的讨论不欢而散，卡尔弥德最终朝着僭主的道路一去不返。当哲学和权力争夺年轻人的灵魂，哲学看似一败涂地，一如当前的文科教育。然而，多年之后，在比雷埃夫斯港大决战中，格里底亚和卡尔弥德被双双处死，他们也许会想起当年与苏格拉底的对话。对无限知识和权力的追求最终只是黄粱一梦，花荣草茂，难逃枯干凋谢的命定，一切都是昨天。
（摘编自罗翔《AI时代，文科通识教育如何可能？》）
材料二：
AI可以创造出任何我们想要的东西，但很多人甚至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不是AI能解决的问题，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如果你认为教育的目的就是一纸文凭，就是一份轻松工作的敲门砖，就是人生在世的一份生存保障，你可能会轻易得到一个结论：学校不应该开设不直接作用于找工作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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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逻辑，和我们从小到大，经常在学校里观察到的一样，美术、音乐、体育、心理、劳动这些科目给语文和数学让路。哪怕是语文和数学的学习，我们也往往会直接奔向考点和答案，而忽视了对其中文字和逻辑之美的具体呈现。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对人的工具化。人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感受、想法和欲望的，只需要在社会机器中作为一个零件运转良好。
好的教育是一种艺术，不要让人成为这样的工具。因为做一个工具人，会让我们缺乏了生活所必要的热情，也很难真正运转良好。世界不是一台机器，也不需要分毫不差的零件。
机器需要有严格的图纸和设计，每一个零件都卡得严丝合缝，机器才能流畅运转，任何流程出了问题，都会轻易崩溃。所以机器最大的特点就是脆弱，容易崩溃，离不开人的维护。而生态系统的运转恰好相反，它是通过反复磨合和反馈所形成的庞大组织，每一部分都具有强大的容错性。生态系统总是自发产生，不需要任何外力就能运转良好。调节和适应，不断寻找合适的生态位，才是在生态系统中生存的关键。生命是主动的，而不是被创造出来的。
如何培养这种主动的精神？有人定义了人文教育所追求的目标：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也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
教育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更多，还让我们有能力看到一条求知的边界，只有这条边界清晰可见，我们才拥有求知的动力，才会有持续不断的对于生活的行动和探索。所以我们需要通识，它提供的不是确切的知识，而是十四世纪远航探险的船队里，船长手中的航海图。航海图标记了已知的大陆、岛屿和洋流。也有大片未经探索的领域上面画满了各种神奇的海怪、美人鱼，奇观和珍宝。这一切只是不确定的传说和只言片语，但恰恰是这些传说激发了我们去远洋探索未知的热情。
在确切的年代里，我们只要守着自己知道的，就足以过好生活。但是在大航海时代来临时，命运总是青睐那些知道还有哪些未知领域等待探索的人。
（摘编自窦泽南《AI时代的人文精神》）
［注］僭主：起源于古希腊城邦，该词有时也会被译作“暴君”。僭主与君主都是一个人统治城邦，但君主顾及并促进全邦人民的利益，而僭主则只关注他个人的利益而忽视全邦人民的权益。
1. 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有人认为AI将取代教师行业，文科教育会走向衰败，这种观点反映了对AI技术的盲目推崇和对文科价值的忽视。
B. 材料一引用苏格拉底的知识悖论，阐述了人类获取新知既需要基于已知的理性推导，也离不开直觉和灵感的观点。
C. 荀子“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的观点与材料一中“AI是工具”的论述一致，都强调人应合理驾驭技术而不被技术支配。
D. 材料二将机器和生态系统做类比，指出机器的脆弱性与生态的容错性差异，旨在证明将人工具化的教育是不合适的。
2. 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正确 一项是（ ）
A. AI能扩大已知知识范围，但无法创造全新知识，因此当前加强文科通识教育比培养理性思维更重要。
B. 一些人之所以认为掌握AI技术可以成为拥有全能性知识的明智全才，是因为这些人缺乏文科通识教育。
C. 材料二提到的一些科目给主课让路的现象，旨在批评当前教育把获得文凭作为目的，缺乏对人的精神培养。
D. 材料二中作者把当今时代视作“大航海时代”，鼓励人们做“知道还有哪些未知领域等待探索”的人。
3. 下列选项中，最适合作为论据支持材料一观点的一项是（ ）
A. 某高校开设“AI伦理与社会”课程，探讨技术应用中的道德困境。
B. 某中学增设编程课，要求学生掌握Python基础语法与算法设计。
C. 某企业开展员工技能培训，重点强化AI工具在数据分析中的操作流程。
D. 某职业院校加大理工科实训投入，提升学生对工业机器人的实操能力。
4. 材料二认为“好的教育是一种艺术”，请根据材料二内容说明“好的教育”的内涵。
5. 近期，“文科消亡”的话题引发热议，请根据两则材料，对此观点加以反驳。
【答案】1. C 2. D
3. A 4. ①“好的教育”拒绝人的工具化。好的教育反对将教育简化为获取文凭、工作的功利性工具。
②“好的教育”培养主动的精神。好的教育强调容错、适应与自我调节，鼓励学生在不断尝试与反馈中寻找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径，形成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③“好的教育”激发探索的动力。它不满足于灌输确定答案，而是像航海图一样，既清晰标示已知领域，也生动展现未知世界，从而激发学生持续探索边界的热情与勇气。
5. 文科不会消亡。
①文科的核心价值在于突破技术局限。科学研究不仅仅需要理性，还需要直觉和灵感，而这些恰恰是文科通识教育所培养的核心素养。
②文科是对抗技术僭主、避免工具化的关键。文科通识教育需要培养美德，培养“知己无知的明智和节制”，避免理性的狂妄。
③文科通识教育是时代的“航海图”，而非“无用知识”。文科的价值不在于提供“确切知识”，而在于划定“求知的边界”，让人既知道“已知的局限”，也保持对“未知的好奇”。
【解析】
【导语】这篇文章围绕AI时代文科通识教育的价值展开，材料一以苏格拉底悖论和爱因斯坦的直觉论为哲学基础，批判技术理性狂妄，强调文科教育对美德的培养；材料二通过机器与生态的类比，反对工具化教育，倡导激发探索未知的人文精神。两则材料均以批判技术主义为核心，但角度各异：前者侧重哲学思辨，后者偏重教育实践。
【1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内容的理解和分析能力。
C.“论述一致，都强调人应合理驾驭技术而不被技术支配”错误，荀子“善假于物”的观点是强调人的本性没什么差别，要善于借助外物。
故选C。
【2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根据文章内容进行推理判断的能力。
A.“当前加强文科通识教育比培养理性思维更重要”错误，材料一中有“这就是为什么科学研究不仅仅需要理性，还需要直觉和灵感”的说法，并未对两者进行比较，选项无中生有。
B.“是因为这些人缺乏文科通识教育”错，原文材料一未明确二者因果关系，仅说需要文科通识教育培养“知己无知的明智”，选项强加因果。
C.“旨在批评当前教育把获得文凭作为目的，缺乏对人的精神培养”错误，旨在阐明“学校不应该开设不直接作用于找工作的课”观点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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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选D
【3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文章论点、论据、论证方法的能力。
材料一的主要观点是AI时代也要加强文科通识教育，培养人的美德、批判思维和对未知的探索精神。
A.“AI伦理”涉及价值观与道德判断，符合材料一的观点。
BCD三项均侧重技术技能培训，属于工具化教育，与文科通识教育的意义无关。
故选A。
【4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概括文中观点的能力。
①拒绝人的工具化。原文“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对人的工具化”“好的教育是一种艺术，不要让人成为这样的工具”，可见好的教育反对将教育简化为获取文凭、工作的功利性工具，摒弃忽视感受、想法的工具化培养。
②培养主动的精神。原文“生态系统的运转……每一部分都具有强大的容错性”“调节和适应，不断寻找合适的生态位，才是在生态系统中生存的关键”，可见好的教育以生态系统为参照，强调容错、适应与自我调节，鼓励学生主动探索发展路径。
③激发探索的动力。原文“通识……提供的不是确切的知识，而是十四世纪远航探险的船队里，船长手中的航海图”“激发了我们去远洋探索未知的热情”，可见好的教育不局限于灌输确定答案，而是通过标示已知、展现未知，点燃学生持续探索的热情。
【5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筛选和概括能力。
①文科能突破AI的知识局限。原文材料一“AI可以在已知的基础上去扩大知识的范围，但是无法从无到有获得一个完全的新知”“科学研究不仅仅需要理性，还需要直觉和灵感”，而文科通识教育正是培养直觉、灵感等核心素养，弥补AI的短板，其价值不可替代。
②文科是对抗技术风险的关键。原文材料一“当科技僭主与政治僭主一拍即合，善良的愿望极有可能把人类引入人间地狱”“文科通识教育需要培养美德……避免理性的狂妄与自大”，可见文科能培养“知己无知的明智和节制”，防止人被技术支配、沦为工具。
③文科提供探索的精神指引。原文材料二“通识……提供的不是确切的知识，而是……航海图”“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可见文科的价值不在于提供实用技能，而在于划定求知边界，让人保持对未知的好奇与探索动力，契合AI时代的需求，必然不会消亡。
（二）阅读II（本题共4小题，18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本一：
老街
范小青
在春夏之际的一个早晨，我们来到姜堰溱潼镇，更确切地说，是来到了溱潼镇的一条老街上。
从车上下来，这条老街就扑面而来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条街，更是一股久违了的亲切的气息，是一阵似曾相识的熟悉的气韵，让我们立刻沉浸在一种欢乐而又宁静的气场中。我们的心一下子就被打动了。
其实我是头一次来到溱潼，头一次踏上这条老街。它对于我，应该是陌生的，互不了解的，像是初次相会的一个朋友，应该还有一点拘谨的。但奇怪的是，就在我一眼看到它的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身影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来过这里。在过去的许许多多的日子里，在上个世纪，甚至在上辈子，我可能来过这里无数次。我认识它，我喜欢它，它的神韵一直就在我的心里弥漫着，舒展着。终于，有一天，就是这一天，我站到这条街上，和它零距离地接触，和它全方位地融合，和它一起，见证它的历史和文化的写真。
我们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了溱潼的老乡，怀着乡亲般的感觉，沿街而行了。
我们走进一座老宅，然后走出来，接着我们又走进另一座老宅。溱潼的老宅与老宅之间，隔着一条小巷，或者隔着几堵墙，但是给我的感觉，它们是紧紧连接、互相搭配的。它们互为一体，一气呵成地成为这条老街的框架，成为这条老街的顶梁柱。这里的老宅，既有江南民居的精致，又有北方院落的气概。它们是历史留给溱潼的最珍贵的记忆。
在一个僻静的院落里，靠院墙斜倚着一株800多岁的茶花。鼎盛时期能够开花万余朵，虽然我们来得晚了一点，错过了花期，但仅仅是开花时节留下的照片，足以让我们惊叹震撼。站在这株茶花面前，我甚至连话都不敢随便多说。我无声地体会着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力量，心中充满敬仰。
再往前走，我们看到了一棵古槐树。经历了千年的磨砺，已经不是当时的模样。它的主干分作了两半，一半直立，另一半伏靠在院墙上。这种形态，尤其让人不能忘怀，它的独特的形象，显示出它独特的经历和独特的性格。关于槐树，在溱潼，在这条老街上，流传着许多的故事，还有诗人专门为它写下诗作。方圆数十里数百里的乡亲，纷纷来向它求婚求子求喜求福，千年的古槐、早已经成为乡亲们追求美好生活的精神寄托。
随着老街的延伸，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我们会在这里流连忘返。这里的气味会留住我们，老宅的温厚，茶花的红火，古槐的神奇，屋檐上那些精致的瓦片，脚底下那些沉静的麻石，无不与我们意气相投。
其实，即使我们不曾沿着老街往前走，即使我们不曾走过老街上的一处又一处的景点，那也无所谓。哪怕那一天，那半天，我们就坐在溱潼的街头上，什么也不做，就看着街上的不多的老乡，不急不忙地行走在老街上，听着他们的乡音散发在清澈的空气中；或者，我们看到一个旅游的队伍，由导游带着，跟着那一面小红旗，穿街而过，他们的小喇叭，暂时地打破了这里的清静，有一点噪声，但等他们一过，一切又恢复如常了；也或者，我们没有看到有人经过，我们就看着身边的那个小食摊，一个妇女正在现做小酥饼，热腾腾的，香喷喷的，另一个地方，做的是鱼饼虾球，你看着那个过程，无疑就是一种艺术享受。
无论你来或不来，老街就在那里；无论你走或不走，老街就是那样。这就是一条古老的历史街区的功力，它能hold住时光，hold住世间的一切变更，hold住人类的一切幻化。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有些可惜，那一天我忘记问一问这条街的街名了，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我想，我虽然疏忽了它的名字，却没有疏漏它的许许多多的内涵。这许多内涵告诉我们，它不仅是溱潼的一条老街，更是我们的心灵归去之处，是我们的精神向往之地。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我的思绪走了多远，但至少我知道，我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
那一天，我们到达的时候，这里的人还没有多起来。也许，等一会儿，人会多起来，或者等一些天，或者再等一些时光过去之后，终究会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来到溱潼的，终究会有有缘的人，千里寻觅来到溱潼。那时候，你会和我们一样，感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要的东西就在你的眼前。
老街，古树，旧宅；文化，历史，传奇。这是一个让人敬重的地方。
溱潼，一个精彩而独特的千年古镇，一个普通而平凡的水乡集镇，我会永远把这个地方留在记忆中。
（有删改）
文本二：
范小青出生于1955年，祖籍江苏南通，3岁时跟随父母、哥哥从上海迁往苏州，14岁那年又随着家人搬到了吴江桃园公社。两段截然不同的生活经历，带给范小青许多不同的人生感悟，使她的作品注定既有农村泥土的气息，也有苏州街巷的风韵。
“苏味”是范小青作品中最鲜明的符号，她的作品扎根于苏州生活，深受苏州文化的熏陶，温和柔婉、细腻平实、富有烟火人情，读来娓娓动人，充满爱与温暖。
“乡土”也是范小青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在她的许多作品中都能感受到那亲切而质朴的乡土情怀，关于农村的许多记忆亦成了她写作的基因和基础。
因此，评论家、《人民文学》杂志主编施先生评价范小青是“怀着喜欢去捕捉平民生活的脾性和体温，耐心专注地呈现生活着的身心的游走和安居”，她从小巷走来，洞察千人百态，她关注社会底层，落笔饱含温情，她以敏锐的灵性刻画日常生活的细部，反映时代变革下的冲突与发展，在“小”与“大”的碰撞里窥见人文的火光。范小青正是这样一位紧贴大地的“时代书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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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删改）
6.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文本一中，“我”初次来到溱潼却感到“似曾相识”，这是因为其建筑风格与记忆中的江南水乡一致，唤醒了“我”深层的文化记忆。
B. 文本一中，800多岁的茶花和千年古槐，不仅是老街历史悠久的见证，还与当地百姓的生活紧密相连，成为当地百姓精神寄托的载体。
C. 文本一中说“即使我们不曾走过老街上的一处又一处的景点，那也无所谓”，那是因为即使静坐观察街景，也能体会到老街的独特魅力。
D. 文本二从成长背景、作品风格等方面，展现了范小青作为作家的鲜明特质，强调其作品与生活、地域文化及时代的紧密联系。
7. 关于文本一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开篇以“扑面而来”的感官体验切入，将老街的气息与气韵具象化，营造了亲切宁静的氛围。
B. 文本中画横线处以简笔勾勒了古槐的形态，暗含“我”对岁月沧桑的感慨，带有忧伤遗憾之情。
C. 文中反复使用“hold”这一英语词汇，以口语化的表达强化了老街对抗时光流逝的韧性。
D. “感叹踏破铁鞋无觅处”一句引入诗句，既呼应开篇的“似曾相识”，又点明老街的精神价值。
8. 文本一中，作者为何说“这是一个让人敬重的地方”？
9. 文本二提到范小青的作品有“温和柔婉、细腻平实、富有烟火人情”的特点，请结合文本一简要分析作品特点的具体体现。
【答案】6. A 7. B
8. ①老街承载厚重的历史。老街的古树、旧宅历经沧桑却依旧挺立或留存，以具体形态见证时光流转，展现出对抗岁月侵蚀的坚韧，成为历史最诚实的载体，让人敬畏其承载的岁月重量。
②老街延续鲜活的文化与生活气息。老街不仅留存了南北交融的建筑文化、民俗传说，更延续了融入日常的精神文化，让人敬重其对文化根脉的守护。
③老街坚守着独特的精神品格。在时代快速变迁中，老街始终保持从容节奏，以“不变”的定力应对外界“万变”，这种对自身价值的笃定与坚守，让人敬重其沉稳的精神底色。
9. ①温和柔婉：如“我们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了溱潼的老乡，怀着乡亲般的感觉，沿街而行了”，语调舒缓，情感表达含蓄而内敛，体现出温和柔婉的特点。
②细腻平实：作者细致描绘老街的老宅、茶花、古槐，以及街上行走的老乡、小食摊的情景等日常细节，如“屋檐上那些精致的瓦片，脚底下那些沉静的麻石”等语句，用平实的语言细腻地展现老街的风貌。
③富有烟火人情：文中描写了老街上的乡音、现做小酥饼的妇女、鱼饼虾球的制作过程，充满生活气息，体现出浓厚的市井生活气息和人情温暖。
【解析】
【导语】《老街》以温润笔触勾勒溱潼老街的肌理与神韵。作者借老宅、古槐、茶花等具象景物，串联起历史沉淀与生活烟火，南北交融的建筑、流传的民俗传说，让老街成为承载记忆与精神的载体。文字细腻平实，情感含蓄温婉，于日常细节中见人文温度，尽显 “苏味” 与乡土气息的交融之美。
【6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能力。
A.“‘似曾相识’，这是因为其建筑风格与记忆中的江南水乡一致”说法错误。“似曾相识”源于老街的文化气韵与“我”心灵的共鸣，而非“建筑风格与记忆中的江南水乡一致”。与记忆中的江南水乡一致”说法不当，文中说“既有江南民居的精致，又有北方院落的气概”，并非单纯的江南风格。
故选A。
【7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艺术特色 分析鉴赏能力。
B.“忧伤遗憾”理解不当，文中对古槐的描写，虽隐含对岁月流转的感慨，但核心是通过古槐历经风雨仍屹立的姿态，展现其顽强的生命力与历史厚重感。作者的情感倾向于对这种岁月沉淀之美的珍视与敬畏，而非“忧伤遗憾”。
故选B。
【8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能力。
①老街承载厚重历史。文中800多岁 茶花“靠院墙斜倚”，千年古槐“主干分作两半，一半直立，一半伏靠院墙”，老宅“既有江南民居的精致，又有北方院落的气概”。这些景物历经沧桑仍留存，以具体形态见证时光流转，是历史的鲜活载体，其岁月沉淀的力量让人敬重。
②老街延续鲜活文化与精神。古槐流传着诸多故事，还被诗人赋诗，成为乡亲“求婚求子求喜求福”的精神寄托；老宅构成老街的核心框架，承载着南北交融的建筑文化。这种对文化根脉的坚守与传承，让老街更具分量，令人心生敬意。
③老街坚守不变的精神品格。面对时代变迁，老街“无论你来或不来，就在那里；无论你走或不走，就是那样”，能“hold 住时光，hold住世间的一切变更”。它始终保持从容节奏，以沉稳定力应对外界变化，这种笃定的精神底色，让人由衷敬重。
【9题详解】
本题考查学生对作品进行个性化阅读和有创意的解读的能力。
①温和柔婉：文中“我们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了溱潼的老乡，怀着乡亲般的感觉，沿街而行了”，语调舒缓自然，没有强烈的情感宣泄。对老街的喜爱与眷恋，通过“心一下子就被打动了”“心中充满敬仰”等含蓄表达，尽显温柔内敛的文风。
②细腻平实：作者细致描摹老街景物，如“屋檐上那些精致的瓦片，脚底下那些沉静的麻石”，用朴素直白的语言捕捉细节；写古槐“独特的形象，显示出它独特的经历和独特的性格”，不加华丽修饰，却精准呈现事物特质，平实中见细腻。
③富有烟火人情：文中刻画了老街上“不急不忙地行走”的老乡、“散发在清澈空气中”的乡音，还有“现做小酥饼，热腾腾的，香喷喷的”小食摊、鱼饼虾球的制作过程。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还原了市井百态，传递出浓浓的人情温暖。
（三）阅读III（本题共5小题，20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
材料一：
公登庙堂运天下者久矣。人之情伪，事之得失，所更多矣。然而意有不尽未可息，区区之怀，或以见容。今君侯秉天下之钓，为圣朝之佐，大见信用，渴日太平，千载一时，胡可遇也？而君侯既遇非常之主，已践难得之机。际会易失，功业垂成。而举朝之众倾心前人之弊未尽往往拟议愚用惜焉。何者？任人当才，为政大体，与之共理，无出此途。而曩之用才，非无知人之鉴；其所以失，溺在缘情之举。夫见势则附，俗人之所能也；与不妄受，志士之所难也。初则许之以死殉，体面俱柔；终乃背之而饱飞，身名已遂。小人恒态，不可不察。
自君侯职相国之重，持用人之权，而浅中弱植之徒，已延颈企踵而至，谄亲戚以求誉，媚宾客以取容。万事至广，千变难知，其间岂不有才？所失在于无耻。君侯或弃其所短，收其所长。其有议者，则曰不识宰相，无以得迁；不因交游，无以求进。明主在上，君侯为相，安得此言，犹出其口？某所以为君侯至惜也。且人可诚感，难可户说，为君侯之计，谢媒介之徒，即虽有所长，一皆沮抑，专谋选众之举，息彼讪上之失。祸生有胎，亦不可忽。
呜呼！古人有言：“御寒莫若重裘，止谤莫如自修。”修之至极，何谤不息？勿曰无害，其祸将大。夫长才广度，珠潜璧匿，无先容以求达，虽后时而自宁，今岂无之？但问于其类，人焉廋哉？虽不识之，有何不可？士不苟进，可以为臣矣。此君侯之度内耳，安用小人之说为？
固知山藏海纳，言之无咎，下情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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