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的学生生活中最愉快的时期,是在顶楼里度过的;玛丽•居里现在又要在一个残破的小屋里,尝到新的极大的快乐了。这是一种奇异的新的开始,这种艰苦而且微妙的快乐(无疑地在玛丽以前没有一个妇女体验过),两次都挑选了最简陋的布景。
② 娄蒙路的棚屋,可以说是不舒服的典型。在夏天,因为棚顶是玻璃的,棚屋里面燥热得像温室。在冬天,简直不知道是应该希望下霜还是应该希望下雨,若是下雨,雨水就以一种令人厌烦的轻柔的声音,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落在工作台上,落在这两个物理学家的标上记号永不放仪器的地方;若是下霜,就连人都冻僵了,没有方法补救。那个炉子即使把它烧到炽热程度,也令人完全失望,走到差不多可以碰着它的地方,才能感受一点暖气,可是离开一步,立刻就回到寒带去了。
③ 然而,玛丽和比埃尔更要习惯忍受室外的严寒,他们炼制沥青铀矿的设备极其简陋,由于没有把有害气体排出去的“通风罩”,炼制的大部分工作就必须在院子的露天地里进行。每逢骤雨猝至,这两位物理学家就匆忙把设备搬进棚屋,大开着门窗让空气流通,以便继续工作,而不至于被烟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