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守其

      近几年的高考作文，基本上都定格于“话题作文”，作文的体裁和内容选择自由度都很大，考生们可以“充分地自由发挥”。因为高考的必要性，作为考生的我，当然也要过这关，于是我参看了全国近年的“满分作文”，写得好的作文当然不少，但使我看后发笑的作文也同样不少。

      在我中学时期有个语文老师教过我。他说：一篇写得好的文章，读起来流畅，似高山流水一般自然而明快；不信，你看语文教材上名师们的作品。对于这个教导，我虽不敢说它是写文章的“指南针”，但我认为还是有许多的事实根据。

      我们的高中同学，除了课堂上听老师讲解书本知识外，大家扪心自问：谁参加了多少社会性活动？谁的年纪有多大？对“人生”和“人世”的体验与感悟有几多？在那些“满分作文”里，有对“人生”甚至“人世”颇多的评议，无感而发的论调像不像无病的人的呻吟？

      有的同学用所谓的“文言”写作文。我们中国人学古代文学语言，是让我们能看到看懂古代人语言的表达方法和形式，而不是希望我们去仿古创造。就好比酒厂是把富含淀粉的植物种子之类的酿造成酒，却不是要把酒还原成植物种子。

      如果我们在大街上看见一个身穿“唐服”的人，那还不足为怪。但是，如果这人不分男女留着长发，脚穿土布鞋或木履，那过路的人看见都会怀疑是不是天上掉下个不伦不类的“古人”来。

      我曾经看过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原著，就每个说神道鬼的原故事里，基本上都能体味到额外的一两个发人深思的道理来。可是，当我看其“译著”或“新译”时，这样的味全然没了；而且就故事性的描述中也有较多不够准确的地方。我看用“文言”写作的满分作文，大不了像《聊斋志异》样的“白话”，哪里有文言文中文字的“通”和“假”现象？哪里有文言文的语法应用（其实“有没有”和“用不用”都在二难推理中）？那些把“白话”文弄成现代文都是不成器的，更还有将现代文搞成“白话”文的成功者，我们不可思议。

      大家知道：中国象棋的每个“子”有自己的行走规定，输赢判定也有规则；各种游戏都有自己的规则，事实中没有无规则的游戏。如果说过去的科举考试的规则“自由”范围太狭窄，那么那些满分作文遵循了什么“话题要求”的规则？完全如同有个伟人同样说过的“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纯粹毛起力地“完全自由发挥”罢了。

      诚然，作文的立题和内容都要有“新异”，但为了标新立异而作文的思想，实质上就是在你们阅卷老师面前班门弄斧。

      亲爱的老师们，既然这些“满分作文”的同学不是鲁班，难道你们还希望我们成为这些假鲁班之徒，甚至为假鲁班之奴吗？哈哈……中国高考的作文……。

      

      作者邮箱： Luo xi4@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