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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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眼里的我（二）：

      路遇 / 三（2）班葛玲娴

      以前，从不知道世界上还可以有这样的人——如此疯狂，又如此真实，她就是我的初中语文老师。

      真正认识她是在这半个学期的相处中，开始了她的作文试验后，这样的她就没有任何预兆地降临。虽然这个人不只属于我，但她的确“逼”着我变了好多。说得近些，她改变了我的作文观；远些，便是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几个月前，她开始了作文革命。而我，就在前几天，还是个用生活的条框把自己钉得死死的“孩子”。她急了，似乎比我更迫切地想要让我把这些个条条框框给踩烂在脚下。于是，我便开始了校园生活中的两点一线：教室——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里，透着浓烈的烂橘皮的味儿，这个头发散乱的女人正用她的招牌动作——食指直神，小拇指微微下垂，张牙舞爪地对我进行着教育。她三角形的嘴不断张合，冬枣般大的眼睛毫无遮掩地直盯向我。“要放开，要放开，你看我是想笑就笑，我也知道有时在课堂上笑得很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还得笑，懂不懂，还得笑！”她紧揪着我的衣角，时而拉着脸，面露深沉，我只有无所适从地愣着。她似乎挺精明，看我的窘样，就知道是她该笑的时候了。于是，她就闭嘴、笑而不语。鬼才知道她下一步还要说什么呢。当然，那刻，我已经没心思去理会她的笑是什么含义，只是一再傻等，等她笑后的举动……

      就是这样，我读不懂她。可我心里知道，她是真实的。她会毫不遮拦地笑，会泰然若之地捅自己的老底。这样奋不顾身的真实，让我觉得她离我着实太远，我也体会不了“太深”的她。

      对她，我充满疑惑、埋怨和崇拜，但更多的也许还是羡慕吧。她的狂放肆意和她口中所谓的“小智慧”，于我，也许大半辈子后也想不到去追求。因为，即使改变了我身心的不少毛病，本性难移啊，当惯了的乖乖羊，哪晓得啥叫“战斗羊”？她曾笑着对我说：“好孩子是写不出好作文的。”于是，我开始学着小叛逆，等来了她的一句“玲娴的作文开始放肆了，好！”高兴了一小会儿，还是知道，比起她的狂，我还真是米粒。其实，也不真期望硬把自己掰到她那样，已从她那儿见识了另一种活法，接下来，还得看自己。

      必须原谅自己不是她的那位一号宝宝，而我只是和她在窄道上偶然相遇的两个人。她让我记住了她的貌似平凡的神奇，而我也许只能给她留给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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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娴创作谈：

      这篇成品，是改过了的。看起来已找不出当时写作文时的慌乱思路。记得当时开始写的时候，脑子里一再地重复老师说的，如果想写得有点水平，要写写那些“名人”，可是，硬挤也挤不出个成型点的人物，一是由于没对名人深究，二是因为写老师的作文至今还没个着落，就想到了写季老师，她对我的影响也算够大的。写的时候，话很多，幸好抄写时知道去理了理，去了些枝蔓。